施於澤努力地使自己保持清醒,郝浩宇已經離開,留下看守的不過是小嘍嘍而已,施於澤盤算著,如果他能夠掙脫束縛的話,有多少把握可以安然離開這裏。
不過幾分鍾之後,施於澤還是放棄了掙紮,因為他發現束縛著自己的繩子經過了特殊辦法捆綁,很顯然,負責捆綁自己的人也是個練家子,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他想要逃跑的計劃自然胎死腹中。
隻不過,他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脫離這個鬼地方!
施於澤索性閉目養神,既然暫時不能離開的話,那麼他唯有保持體力,多活一天,就有多一天的希望。
第二天的陽光吝嗇地灑下了一點點到了施於澤的臉上,施於澤略微睜開眼睛,知道新一輪的折磨即將開始,而郝浩宇也的確沒有辜負施於澤的期待,很顯然,郝浩宇的心情很好,因為對於他來說,折磨施於澤就成為了一件最愉快的事情。
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折磨自己的仇人更讓人覺得開心呢?
“嘖嘖嘖,居然還能喘氣兒,施於澤,你應該感謝我還留著你一條命。”
施於澤並不答話,他昨晚已經想得十分清楚,他必須保存體力,否則如果有朝一日機會來臨的時候,他也無法抓住。
“施於澤,你知道有一句話,叫做死豬不怕開水燙麼?現在的你,就好像是一隻死豬一樣。”
如果換做是從前的施於澤,他一定會加以反駁,然而現在施於澤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而且理智告訴他,現在不和郝浩宇做對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不如,我們今天來玩一些新花樣。”
說著,郝浩宇拿出一瓶藥水來,“忘記告訴你,我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搗鼓毒藥一類的東西,但是我的試驗品很少,多數都是用在小白鼠小兔子的身上,現在有了你這麼一個活體,還真是來之不易。”
見到瓶子裏盛滿了紫色的液體,施於澤感到有些心慌,上次之所以和文斯蘭發生那麼荒唐的事情,還不是因為郝浩宇發明的莫名其妙的慢性毒藥?
“這一次,不知道結果是怎麼樣,反正那些試驗品不是死了就是瘋了,不過也就好端端地活著的生物,施於澤,如果你的運氣足夠好的話,也許還能夠基因突變也說不定。”
真是個變態的瘋子!
然而施於澤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因為郝浩宇已經自顧自地拿了一支注射器,很快將紫色的液體打入了施於澤的身體裏麵。
郝浩宇抱著雙肩,仔細地觀察著施於澤的變化,正如他所說,郝浩宇也不知道這種藥物打入人體裏麵會是什麼反應,左右不會好過就是。
施於澤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陣冷一陣熱,好像有兩股強大的力量一直在他的身體裏麵打架一樣,可是冷熱兩股力量誰也不肯服氣,遭罪的自然是施於澤,作為容器,施於澤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要炸裂了一樣。
施於澤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很快,他噗哧一聲噴出一口黑紅的血來,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看來,你可能熬不過去了呢,施於澤,怎麼辦呢,你的運氣要用光了。”
郝浩宇聳聳肩,似乎十分無奈的樣子,“我本來還想著,如果你能夠挺過這一次的話,或許我可以大發慈悲地放了你,不過反正你都挺不過去了,那麼就在這個地下室裏好好地享受最後的幾個小時吧。”
說著,郝浩宇大笑著揚長而去,隻留下施於澤在原地抽搐,他的嘴角已經冒出白沫,看樣子馬上就要撐不下去。
難道說,自己真的要就此結束了嗎?
施於澤努力地使自己保持清醒,他甚至不惜咬住舌尖,唯有疼痛才能讓他略微保持清醒,施於澤知道,郝浩宇的守衛已經盡數撤走,反正他已經身中劇毒,而且束縛著他的繩子也沒有解開,無論怎麼看,他都是死路一條。
當然,是在威廉先生沒有出現的前提下。
威廉先生怎麼會出現?
施於澤兩眼一翻,成功地昏了過去,而這個時候,櫻璃感到一陣子的不安心,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孩子在她的肚子裏格外鬧騰,讓櫻璃的心裏麵也覺得十分不安。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櫻璃十分擔心施於澤,畢竟現在郝浩宇的主要目標就是施於澤,她之所以答應郝浩宇離開施於澤,還不是不想自己成為對付施於澤的把柄?畢竟,她本來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更何況還帶著一個孩子,如果郝浩宇用自己和孩子作為威脅施於澤的把柄,那麼施於澤一定會分分鍾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