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看見桌上的手機“叮”的一聲屏幕亮了起來，把周圍黑暗的全都照亮了。
屏幕上隻有一句話。
終於可以有機會還你的人情了嗎？
——柯舟
嗯。
——餘念
麻煩你幫我看下餘舒，謝謝。
——餘念
他在床上躺著呢。睡著了。
——柯舟
以後麻煩你多告訴我一些他的事情，謝謝。
——餘念
知道了。
——柯舟
餘念關閉手機，感覺眼前的黑暗像是有實體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起床的時候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了，額頭也都是冷汗，自己這是做惡夢了嗎？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柯悸昨天一直都沒有回來，她覺得柯悸可能是玩得太嗨，忘記時間回來了。
————
“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溫柔卻沒有帶任何一點兒感情的機械女音再次想起，餘念有些不知所措
現在已經中午12點了，柯悸還沒有回來，餘念著急，但是不知道柯悸在哪裏。
就在餘念準備給柯舟打電話的時候，寢室門被推開了，她看見了柯悸，可是心裏倒有些不安升起來，柯悸愛喝酒沒錯，但是從來都不會喝這麼多的酒，也出來不會喝得這麼醉。柯悸跌跌撞撞地走進來，反手關上門。
餘念急忙給她到杯水，柯悸仰頭，喝光了水，動動唇，有話要對餘念說。
餘念垂眸，她大概知道柯悸要說什麼了，和徐筠有關。昨天晚上深夜柯悸沒有回來，餘念又打不通她的電話，就給徐筠發微信，徐筠含含糊糊地敷衍她。
柯悸的聲音很沙啞，很明顯她哭過很久。
“老班，你知道我和徐筠什麼時候就認識了嗎？嗬，小學一年級就認識了，從小學到現在，我和他一直都是一個班，一直都是同桌，別人都說我們的關係好，友情固若金湯，但是隻有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他的，真的喜歡他。你知道昨天晚上他告訴我什麼嗎？他說他喜歡你。”柯悸眼神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嗬嗬，我們認識15年了，15的感情竟然還比不上你和他認識兩年。”柯悸靠著牆角坐下，抱著腿雙眼無神。
餘念沉默。
柯悸有多喜歡徐筠她是知道的，大概是少女時代心裏夢想的就是想有過這樣像徐筠一樣，溫和，聰明，優雅的竹馬。柯悸對徐筠的感情很執著，報考這所大學也不是柯悸的本意，隻是因為徐筠報考了這所大學，柯悸才拒絕了某知名大學計算機係的邀請，並且為了更接近徐筠，放棄了自己的夢想，放棄了自己最擅長的東西去選擇了她一點兒也不感興趣的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