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腥味風輕柔的吹著站在海邊的少年陳謙信,他烏黑色的頭發順著風微微揚起,清秀英俊的麵容上皺緊了眉頭,他脫下了鬆垮垮的書包,扔在了大理石的台階上。
就在剛才不久,一陣起伏的大風吹走了他剛從懷裏取出的一封白色的信件。
幾分鍾前,治安巡邏的大叔搭住了跨坐在欄杆上準備讀信的少年,少年想掙脫那隻粗糙的大手,卻不料指尖薄薄的信,被大風吹進了海裏。
“哎!你幹嘛!”
“我的信!”
陳謙信翻過欄杆,想跳下海裏去撈回那封漂走的書信。
“危險!別幹蠢事!”
巡邏的大叔一把抓住了陳謙信的衣服,牢牢抱著眼前的少年,不讓他衝動的犯傻。
望著海麵上越漂越遠不見蹤影的白色信封,陳謙信終於垂下了頭,他的目光憂鬱,神情沮喪。
“下次別再爬上去了,聽到沒有。”
陳謙信攥緊了拳頭,他憤怒的瞪向了大叔。
“怎麼,原來是你啊,阿信!”大叔毫不客氣的嚷道:“對了,你的小說怎麼樣了,怎麼網上找不到了?”
陳謙信認出這個害他丟信的男人,正是之前隔壁搬走的鄰居方叔。
“方叔,是你啊。”陳謙信低落的說道:“沒有,被封了,我也放棄了。”
“什麼!被封了?為什麼啊!”
“抱歉,我真的不想提了。”
大叔不太樂意,對少年開始了一段冗長的訓話。陳謙信歎了口氣,早就鬆開了拳頭,麵對老長輩的教育無奈的搖了搖頭。
巡邏的大叔繼續忙碌自己的工作去了,丟下落寞的少年獨自靜靜的站在海邊。
直到夕陽落下的時候,徘徊的陳謙信才離開了,這片波光粼粼的大海。
他騎著二手的摩托,迎著溫暖的風,駛回了自己的公寓。
“嘭!”
陳謙信剛停下車,一陣巨響便傳進了耳畔。他低頭一看,原來是車胎爆了。
“該死……”
他蹲下身,查看輪胎被紮的痕跡,從洞裏拔出了一根閃著銀光的釵子。
“哪個缺德的把這東西丟在這的!”
他朝樓上喊了半天,卻沒有一人理他。
‘算了吧,回頭再修了。’心情沮喪的他隻想回家靜靜,埋著怨恨走進了昏暗的樓道。他邁著沉重的步子,踏上了五節梯子,在自家的門口停了下來。
“隔壁新搬來的家夥,也太吵了。”
剛取出鑰匙打算開門的陳謙信被傳來的吵鬧音樂給打斷了。
“受夠了。”
他自言自語的轉過了身子,猛烈的敲打起對麵的鐵門。
“啪啪啪……”
鐵門響了很久,裏麵除了巨大的音樂聲,始終沒見到有人開門的動靜。
“可惡。”
陳謙信剛打算放棄,門就打開了。
門縫裏鑽出了一張小臉,一個頭發蓬鬆的女孩悄悄探出了腦袋,她對陳謙信的背影喊道:“喂,小哥,是這裏!”
“嗯?什麼?”陳謙信轉過頭,瞧向那顆探出來的小腦袋,一臉不客氣的問道。
“我的外賣啊!終於來了嗎?”女孩疑惑的看著英俊的陳謙信,“你不是送外賣的小哥嗎?”
“誰是送外賣的?”謙信生氣的說。
“哦!那我聽錯了!”女孩鑽回腦袋。
“嘭!”的一聲,又關起了門。
“喂!等等!”
陳謙信快步走了過去,使勁敲響了她家的門。
門,猛的打開了。
它差點撞上了陳謙信的鼻子。
女孩的小腦袋又鑽了出來,她這次皺著纖細的眉頭說道:“幹嘛!你不知道按門鈴嗎?敲壞了門你賠嗎,那邊!”
女孩指了指牆上的門鈴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