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風,海上中學六年級,12歲,學習中下,除了體育稍稍出色外似乎沒什麼突出點。很平凡,扔進人群裏沒人認得出來。

性格內向,在成績好的同學麵前甚至容易產生自卑......然而人生多變卻又始於平淡,一天從新,起床,睜開眼睛就開始讀秒了

“嘩啦”被子被掀開,窗簾被拉開與一句“起床了”幾乎同時進行,正值冬季,早晨自不用說,冷!

方宇風立馬縮成一隻泥鰍,溫暖的感覺消失的那一刻,瞬間就不好了,“哎呀,再睡會”,方宇風一個鯉魚打滾,被褥立馬就回到了他身上覆蓋了起來。雖不及往前那般暖,但上麵還有著餘溫也讓人意猶未盡。

洗漱完畢,吃完早飯後方宇風出門了,興致勃勃全寫在了臉上,早聽說今天會有新的班車在家門前不遠處設站台。以前可是要走2公裏路才能到達站台,這可把這一片幫子人樂壞了。

到達站台後,沒幾個人在等車,因為是新立的大多數人不得知,站台處多為學生,方宇風也是方媽媽結識了村長夫人從她聽來的。然後方宇風又將它告訴了上學的小夥伴們,那時候就是這樣,先得知了些什麼會沾沾自喜,告訴別人又不說吊他們胃口。

你真的想知道嗎?確定?以及肯定?當真?

隻有等在別人實在不耐煩說:“你到底說不說啊!”之時才鬆口說,別急啊!你把他們叫過來我就說,然後他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又屁顛屁顛的帶回了一幫子人。那時候就有這麼無聊,開心的是有一群人一起這麼無聊然後就又了樂子。

等車的那麼幾個方宇風都認識,一個是村裏大院的奶奶,為什麼說是村裏大院呢?

因為它是村裏最氣派的房子,四麵用牆圍了起來,用水泥將瓷磚粘起來製成了一個凹字形,凹槽裏鑲進了戈狀黑色金屬,應該不是鐵質的,因為方宇風試過用吸鐵吸不住。牆柱子上還依次有著幾顆夜明珠般的燈泡,門也是黑色金屬的,就跟情深雨蒙蒙的陸家院子一樣,特氣派!

方宇風跟小夥伴小時候路過那裏都探頭探腦的,想要將門裏麵看一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住在這樣的房子裏?

但每次隻要聽到裏麵有聲響就立馬跑開了,好奇又膽小,後麵三年級了才開始對村裏大院多了幾分了解,院裏人家的孫女比我們低兩年級,在同一所學校。所以回家會一同坐校車,電瓶車上的人帶著那個小女孩,不認識她隻是記得她有著一個好聽的名字——沉月

再後來我們對大院裏的東西不那麼感興趣了,吸引我們這群熊孩子的是大院門前的那些花。

摘花?不,不,不,一群熊孩子可不摘花,大院門前有一片花,一部分大紅色,一部分粉紅色。

我們貪戀著它的一抹甜,它叫一串紅,花中間有一個長條狀的花蕊,把那花蕊一拔出來,用嘴唇抿住一吸立馬會有一種甘甜湧入味蕾。

而花正前方下麵是個下水道,恰好成了他們“銷贓”的絕佳選擇,吮吸完了蜜就將它扔入水道,流動的水立馬會將它衝走,然而不是每次去都能有所收獲的,有時會被院裏的人趕走。但記憶裏有一個人從來沒趕過他們,她就是大院奶奶了,她總是任由我們摘,在一旁笑嗬嗬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