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冬靈,在別人眼裏,是個個性溫柔的女生。
小的時候,街坊鄰居都說我長得很有靈氣,又乖巧懂事。後來,我真的一直就“懂事”了下去,溫柔體貼,成了我的處事方式。
那時候還有一個受歡迎的男生,他叫夏如楓。我很喜歡他。喜歡他燦爛的笑容,更羨慕他活得張揚肆意。
八歲以前,我隻有父親。母親,是一個很陌生的名詞。父親對我極好,什麼都依我。現在看來,那時的我活得真像個公主。雖然我不明白別的孩子為什麼都要媽媽,但我覺得,有爸爸就夠了。那時候,父親是我的天。
可是後來,天塌了。父親出軌了。年幼的我並不知何為“出軌”,隻知道,那是一個不好的詞。我不明白敬愛的父親為什麼要做壞事,令母親生氣,可是後來,我就懂了。人非聖賢,更何況,有這樣的妻子。父親隻是普通的父親,可他畢竟曾經愛我。
八歲後,我隻有母親。父親,選擇了新的家庭,不要我了。母親也是愛我的,隻是她無法表達。我開始學著洗衣做飯,料理自己,再照顧頹廢的母親。一段時間後,母親重拾信心,又開始了新的奮鬥。家庭狀況慢慢變好,我要負擔的東西,也變少了。我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母親的關心,雖與父親不同,但也是愛,不是嗎?
我不知自己是否可憐。我享受過父愛,享受過母愛,物質條件良好。可心境,到底與同齡人不太一樣。
遇見溫曉筠,是我冬靈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她,溫暖單純善良,對待別人是掏心掏肺的好,真是個傻姑娘。我貪戀著她的溫暖,也回饋著等同的關懷。我們曾度過非常美好的一段時光。
打破我們關係的,是兩個男生。一個是曉筠喜歡卻喜歡我的木子言,一個是我喜歡卻喜歡曉筠的夏如楓。聽上去,狗血而又諷刺。
木子言是夏如楓的朋友。他智商極高,情商極低。不愛說話,不愛交際。他的眼神幹淨純粹,不摻塵榟,和曉筠一樣,都是極單純的人。我不明白夏如楓是怎麼和他成為朋友的,自第一次見麵就是我們四個人了。
木子言一個星期後就向我告了的第一次白。那是我聽過他說的最多的話,我心裏覺得可笑。我們才認識多久,說過幾次話,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怎麼可能就喜歡上了呢?我很堅決的,就拒絕了他,並告訴他,我喜歡的是夏如楓。
可沒想到他那麼執著,一次又一次的表白。我曾問他到底喜歡我什麼,他隻是說“喜歡就是喜歡啊,哪有那麼多原因?”即使是後來結婚後,偶爾提起,他也隻是撓撓頭,笑著說“可能感覺對了,就喜歡了,愛,哪有原因,就是到了現在,我也從未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