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便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稍作沉吟了片刻,重新理清楚思緒,才道:“你家穿白襯衫的小哥哥的事情沒解決,你和你家金主爸爸在一起能安心嗎?”
許長歌和陸寒時在一起……
講真,挺安心的。
哪怕是遇到雷雨天氣,有陸寒時在身邊,她也挺安心的。
“我要是說安心,會不會顯得很沒良心?”
“你有過良心嗎?”顧清酒一臉嘲諷的反問道。
許長歌想說“有過”,可她沒有這個底氣。
“沒良心就沒良心,我總不能騙你吧!”意思是,她和陸寒時在一起安心。
聰明如顧清酒,自然聽得懂她的言下之意。
“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家穿白襯衫的小哥哥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我要聽實話。”
實話就是,許長歌也不知道。
是以,她思考了良久,才皺著眉頭道:“曾經的我應該很愛他,但現在的我對他更多的是恐懼。我害怕想起那段關於他的往事,不管是在認識我家金主爸爸之前,還是在認識我家金主爸爸之後。”
也就是說,她排斥那段往事,跟陸寒時沒有關係。
這一點,顧清酒信。
畢竟她的心因性失憶症在認識陸寒時之前就有了。
“既然如此,那就徹底忘記他好了。這樣你也可以心安理得的跟你家金主爸爸在一起!”
許長歌何嚐不想徹底忘記,可徹底忘記哪有那麼容易。
“要是能徹底忘記他,我早就徹底忘記了。”
“那就把他當成一場夢。反正他人已經死了,頂多也就出現在你夢裏,不可能出現在你身邊。”顧清酒神色淡淡道。
在沒有出現幻覺和幻聽前,許長歌或許能把他當成夢。
但,有過幻覺和幻聽後,這顯然不太可能了。
她心裏清楚的知道,那段過去她必須麵對。否則,等待她的,一定是萬劫不複。
不過,要麵對也不是現在。
至少得等到陸寒時回來再說。
因為她怕自己一個人會承受不住。
“這事押後再說吧!你第一次來我金主爸爸家,我帶你四處逛逛。”
“成。”顧清酒點頭應了聲,旋即便打開房門準備出去。
豈料一打開房門,就滾進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
正是她嫌棄得不能再嫌棄的樂少揚。
與此同時,她的身後傳來了許長歌的聲音。
“樂少揚,你鬼鬼祟祟趴在門上,是在偷聽我們講話嗎?”
“哪有鬼鬼祟祟,光明正大好嘛!還有,我隻聽小酒兒講的話,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樂少揚理直氣壯道。
許長歌拒絕吃狗糧,並給了他一記眼刀。
“你都聽到些什麼了?”
“什麼都沒聽到。”樂少揚想也沒想的接了句,複又解釋道:“我下樓去找老李拿你房間的備用鑰匙,找了半天沒找到人才回到樓上準備光明正大的聽小酒兒都跟你說些什麼。剛在門上趴好,小酒兒就把房門打開了。”
許長歌聽他的解釋還算合理,倒也沒有懷疑些什麼,但還是出言警告道:“你有沒有聽到些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和酒兒在房間裏說的事,要是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裏,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