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靠在陸寒時懷裏,睡了她有史以來最安穩舒適的一覺。
醒的時候,屋外已經日上三竿。
看到枕邊的陸寒時,她除了內心毫無波瀾外,還有點懵逼。
因為她成功斷片了!
苦著臉努力回想了下昨晚的事,發現自己記憶停留在了陪樂少揚去參加party的那個時間段。
她記得自己進了國色天香就開啟埋頭苦吃模式,還喝了不少杯的雞尾酒……
之後的事,她就不記得了。
所以,她是喝醉了嗎?
如果是喝醉了,斷片很正常,她過往有過這樣的經曆。
那麼,問題來了。
他和樂少揚去參加party喝醉了,為什麼會爬上陸寒時的床?
這不科學啊!
還有就是,陸寒時不是在國外嗎?
思忖間,她的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
“頭疼嗎?”
許長歌聽他這話,下意識“嗯”了一聲。
她確實頭疼,但不是因為宿醉頭疼,而是因為百思不得其解頭疼。
隻話剛應出口,她便察覺到哪裏不對,驀地抬頭望去,對上的是陸寒時惺忪的眼眸。
然後,她就尷尬了。
“早……早上好。”
“早上不好,容易懷孕。”陸寒時漫不經心的回道。
許長歌:“……”
為什麼這句話聽著這麼汙呢?
汙也就算了,還特麼無言以對。
不著痕跡的收回與他對視的目光,本想以此掩飾自己的窘態,卻無意看到自己身上穿著一件男性睡衣。
再看陸寒時,他更是離譜,竟然沒穿衣服。
那一刹那,她猶如受到了五雷轟頂,整個人都石化了。
腦子裏不斷湧現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猜想,吭吭哧哧的開口道:“我……我們……”
陸寒時知道她要問什麼,未等她把話說完,直接回答道:“我們該做的都做了,不怪做的也做了。你得對我負責!如若不然,這次可不止告你性騷擾那麼簡單了。”
一想到昨晚的事,他就覺得吃癟。
如果不借此嚇嚇對方,那他就不是陸寒時了!
許長歌確實被嚇到了,嚇得目瞪口呆。
陸寒時見她不吭聲,便又道:“看你這個反應,不會真不想負責吧!真不想負責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聽到這裏,許長歌才從驚嚇中緩過神來。
擔心陸寒時真的不客氣,她急忙搖頭否決道:“沒有,我沒有不想負責。”
“哦。”陸寒時意味深長的應了聲,旋即又問道:“你想怎麼負責?”
許長歌想……想不出來!
她根本就不想負責,也不覺得這事應該她來負責。
雖然從目前已知的證據來看,這件事的過錯方是她的可能性很大,但她再怎麼說也是個女的,總不能讓她娶他為夫吧!
憋了半天沒憋出個所以然來,她果斷決定把球踢回去給陸寒時。
“你想我怎麼負責?”
陸寒時聞言,忽而一臉肅然,正色道:“要麼你嫁給我,要麼我娶你。二選一,沒有第三選項!”
許長歌很想從中做出選擇,哪怕他給出的兩個選項的意思其實是一樣的。
可眼下這畫風實在太狗血了,讓她總有一種陸寒時是在跟她開玩笑的錯覺。
“我在做夢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