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安市火車站
出站口人聲鼎沸,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頂著吵鬧的聲音,手舞足蹈的和檢票員大聲爭吵。爭吵的問題是關於她的孩子有沒有一米二的問題,他們全然忘記了孩子的感受。
可憐的孩子已經完全嚇懵了,恐懼的看著母親和別人激烈爭吵,最終在旁邊人的眼光和指指點點中,早已盈眶的淚水奪眶而出。最終檢票員看著哇哇大哭的孩子和已經堵住的人群,還是揮揮手放她們母子離開了。
而那個女人則趕緊帶著孩子消失在人群之中,消失之際還有幾句家鄉話從我的耳邊飄過。我搖搖頭將這幾句帶著肮髒氣息的話從我的耳朵中甩出去,一直緊握的雙手終於鬆開,慢慢的隨著人流出站。
外麵豔陽高照,我就站在太陽底下,任憑太陽暴曬,試圖用陽光來驅散我的那段陰暗回憶。
最終驅散回憶的不是陽光,而是旁邊人看瓜娃子般的眼神。畢竟太陽用她對人間熾熱的愛在道路中間切開一道光暗的分割線,而我獨自站在光的那邊,特立獨行。
還好大學的學生會生涯將我的臉皮鍛煉的刀槍不入,不動聲色的融入人群,四處尋找她的聲影。在我第n次拒絕黑車司機的“好意”後,終於找到了她。
隻見她坐在那裏玩手機,陽光掙紮著透過火車站廣場邊的矮竹林,將剩餘的光全都灑在她的身上。將她原本就很白的皮膚,襯托的更加白皙。
以前的直劉海不見了,露出光潔的額頭,用我們的家鄉話來說,暴腦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會喜歡上這個暴腦殼。我想我以前一定是被她的直劉海給蒙蔽了,才會被她所迷倒。不然就衝著這個額頭,我一定敬而遠之,把她當壽仙給供起來。
說實話,她五官還是蠻不錯的。雙眼皮大眼睛,右眼邊還有個小痣。臉呢,也不能說瓜子臉吧,那話可能太狂了,也就勉強能算個中等意思的瓜子臉吧。笑起來很傻,但在我看來還是很甜的。
我都走近了她還沒發現。我仔細一瞅,原來在打王者呢。我就默默地站在旁邊看她打王者,隻見她眉頭緊皺,表情非常認真,看來到了後期非常緊張的局麵了。
然後就看見打不死的程咬金在她的操縱下如猛虎下山,勇猛的跳進人群裏。雙斧大開大合,所向披靡.......了大概幾秒鍾吧,手機屏幕就灰了。
幾分鍾後,當己方露娜以一波及其不連貫的操作下拿了三殺以後,五打二終於推掉水晶。我就知道這局最多白銀,要是黃金局我直播吃翔!這露娜也就黃金二的水平,因該是小號,艱難的帶著四個坑貨取得勝利之後,我估計他肯定欲哭無淚。
而她在躺贏了以後,明顯鬆了一口氣,眉頭終於舒展開了,還帶著點小興奮。然後隻見她指尖連點,準備再開一把。我終於忍不住了,連忙擺了個自我感覺不錯的姿勢,輕輕的咳嗽。
嗯哼?聽不見?那我就不客氣了,哈一口氣,在她的暴腦殼上來了個彈指神功。
“哎呦!”她抬起頭來,捂著額頭氣鼓鼓地看著我,看見是我連忙站起來說:“你神經病啊!不痛的啊”
我熟練的從後麵掐著她的脖子,帶著她邊走邊說道:“你才神經病,有你這麼接人的嗎?”
“你輕點!你不是晚點一個小時嘛,所以我就在這打王者等你咯。你怎麼找到我的,我不是跟你說我不來接你嘛?我還想給你個驚喜呢?”她掙紮的說道。
“你敢不來接我嗎?再說了我又不瞎,這麼多人裏就你腦殼最暴,太顯眼了。驚喜就算了,剛才是我給你驚喜還差不多”我開玩笑著說。
“你看我下次敢不敢不來接你,下次來接你我就是小狗!”她賭氣的說。
“嘿嘿,好啦好啦!不說了這些了,現在去哪兒?”我自以為很暖的摸摸她的頭,安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