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桐帶著張南沿著一條小路左拐右拐,來到一座刻著“丹雲山”的石碑麵前。經過千載的風霜,此石碑早已破舊不堪,但丹雲山三個大字卻清晰可見,與破敗的碑身形成鮮明對比。
張南還在看著石碑發呆,李宛桐已經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塊金黃色的令牌。隻見她手裏打了一個法決然後就有一股肉眼可見的黃色光芒從令牌中射入石牌。
“吱”的一聲,像是有一扇大門被打開,但卻沒有見到任何門痕跡。而在一層霧氣散去之後,一條從山腳蔓延向山上,然後淹沒在雲霧中的青石板鋪成的長長的台階就出現在了張南和李宛桐的麵前。
李宛桐又拿出一塊手掌大小的紅色令牌,邊打法決邊對張南說道:“剛才用的黃色令牌是打開山門用的外門令牌,等你成為外門弟子就可以擁有。這塊令牌是內門弟子才能擁有的內門令牌,使用之後可以直接從山腳傳送到山上。而外門弟子進山門之後隻有徒步攀爬上眼前的九百九十九級台階才能到達山頂。今天我還要急著回去向師父稟報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所以就帶著你直接傳送上去。”
李宛桐手裏的法決一打完,就帶著張南飛上了一座蓮花樣的傳送台上。紅光一閃,半息之後張南和李宛桐就出現在山頂的一處廣場之上。
“大師姐回來了!我馬上去向掌門師叔稟告。”李宛桐一出現,就有在廣場上練功的弟子迎了上來。
說話的是傳功長老蕭瀚海的弟子錢毅,平時由他負責帶領弟子練功。
“不用勞煩張毅師弟了,我自己進去就好。”李宛桐說完就朝正殿走去。
錢毅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望著李宛桐的背影也值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大師姐好,大師姐好。”一路走過,廣場上練功的弟子紛紛停下手裏的動作向李宛桐抱拳問好。在向李宛桐問好的同時各個方向都向張南投來了不善的目光,各個弟子表麵上變現得平靜恭敬,但心裏都在疑問常年冷若冰霜的大師姐為什麼為帶一個男人回來,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一個毫無地位的凡人。
張南也感覺到了四麵八方異樣的目光,無可奈何的朝李宛桐說道:“大師姐,你的人緣可真好啊,一路上的師兄們都對你畢恭畢敬的。”
李宛桐揚了揚頭,嘴角一翹說道:“那當然!不是我怎麼做丹雲大弟子的。”
李宛桐回到門派本想保持她以往冷豔的風格,但不知道怎麼跟張南一說話就前功盡棄了。剛才上的弟子們看到這一幕更是驚掉了下巴,從來不苟言笑的大師姐今天盡然笑了,還是對著一個凡人。
看到這一幕的錢毅眼裏充滿了嫉妒的火光,在狠狠的盯了張南一眼之後就甩袖離開了練武廣場,也不再管麵麵相覷的師弟們。
“等會見到掌門你給我規矩一點,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門裏有什麼安排你照做就是。”李宛桐在殿門之前仍不住向張南叮囑到。
“知道了。”張南話也沒有多說,此時心裏也是有一些忐忑,畢竟即將跨進修真的大門。
“啪!啪!啪!”李宛桐小心的敲了三下門。
“進來!”門內的女聲穩重不失威嚴。
兩個七八歲的童子在聽到允許後打開了殿門,朝著李宛桐抱拳叫了一聲大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