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田小姐這樣的人,是想要更多吧?從說幾句話,到我想跟我多接觸,到後來不就是以爬上二少爺的床為目的嗎?”
陳叔毫不留情說出這些話,“但南宮家不是你想象的好進,像蘇小姐這樣條件,都不敢造次,田小姐,不要給臉不要臉。”
田昭昭看著陳叔咄咄逼人的態度,也不再對他和顏悅色:“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想高攀,並且非常厭惡地想將我趕走,看來陳叔是知情人。”
陳叔冷笑一聲,目光閃過一絲寒氣:“知情?我需要嗎?你這種人的背景我隨便一查就清楚,你的過往好像不太幹淨。”
“……幹淨?”
“當真坦坦蕩蕩,問心無愧?”
田昭昭頓時啞口無言。
幾年前,馮喜樂將她推進百口莫辯的深淵。
那個時候的葉俊南很不將自己撕碎,替她殉葬。
病房裏隻有田昭昭跟馮喜樂,她一死,自己是如何也洗不白。
明明當時是她站在陽台邊,叫自己過來,說有很重很重的事,要在葉俊南趕回來之前告訴自己。田昭昭哪裏曉得,當她跨過兩個陽台之間那邊牆,縱身翻過來之時,馮喜樂的天真無邪的笑容瞬間變得邪惡無比。
她笑著說:“你以為你可以永遠占有我的一切?”
田昭昭說:“我從來沒有想過占有你的一切,我隻是很喜歡很喜歡他,並且,我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
“你拖延不說,就是在變相傷害我。”
“你不是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嗎?至少,你不想讓林子鈞知道。”
一提到林子鈞,馮喜樂情緒瞬間湧上來,“你還好意思說他,你把他害死了,是你!”
“我沒有!”
“告訴你,隻要我一死,你就永遠別想跟我舅舅在一起。”
馮喜樂說完,直接從陽台跳下去。
田昭昭甚至還來不及消化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眼睜睜看著她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眼前。
林飛他們衝進來,看見的,是自己站在陽台邊,而馮喜樂,永遠不會再活過來。
回憶總是令人難受。
田昭昭強行把心情調整回來,哽咽道:“陳叔,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可有些事,我真的想當麵跟他說清楚。”
當年他連見都不肯見,不辭而別。
陳叔揣著明白裝糊塗:“田小姐,還要我說幾次,裏麵的是南宮家的二少爺,不是你要找的人。”
“那你為何不敢讓我見他?那他為何不敢見我?”
“為何要見你?以你的身份,恐怕不配。”陳叔叫來兩名保鏢,“開車送田小姐到山下。”然後又轉頭對門衛說:“不相幹的人如果再次出現在大門外,為確保二少爺安全,請立即報警。”
陳叔交待完這一切,便頭也不回去往洋房走去。
南宮俊站在二樓書房的落地窗前,一目送那個女人被兩名保鏢護著上車離開。
陳叔回到洋房,輕輕叩想書房的門。
“進來。”
陳叔輕輕推門進來,站在南宮俊身後。
南宮俊看著外麵逐漸轉暗的天空,緩緩開口:“陳叔,那個女人,我以前認識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