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幸福到來(1 / 3)

少年時的蘭擎竹臉上還帶著稚氣,而且發型現在看來格外好笑,但他通紅的眼和身上那強烈的戾氣和悲傷讓蘭鑰的心都跟著揪緊。

這是蘭擎竹在丟失蘭鑰之後留下的唯一影像,說是紀念,其實更像是在贖罪,影像中,蘭擎竹就猶如受傷的野獸般讓人感覺既心悸又傷感。

是的,傷感,蘭鑰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覺到親手弄丟了自己,給蘭擎竹帶來了如何深刻的負麵影響,甚至可能會影響他一聲。

也許沒有這件事,他會是蘭家最優秀的繼承人,而非現在這樣成了京都有名的紈絝代名詞,無心發展人脈、無心學習經營家族的經驗,無心進入仕途或者為自己的未來拚搏。

就那樣漫無目的的尋找,十幾年如一日的尋找,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愧疚兩個字能形容的了,應該叫執念,從弄丟她那一刻就深紮在蘭擎竹心底的執念。

接下來還有父親蘭一槐寫給自己的信,母親江木琴傾述的思念和關切,還有一些家裏的變化等等都被江木琴用影像記錄下來,就仿佛她還在家一樣,就仿佛想用這些讓蘭鑰在歸來的時候,能對這個家不會陌生。

江木琴的母愛並不算多表露在外,畢竟在外人看來,江木琴還是女強人模樣的,隻有在給蘭鑰留下的影像中,才露出了脆弱和母性的一幕,特別是最開始的時候,影像中的人無一不是憔悴的,看的蘭鑰的眼淚就沒斷過。

她不是個愛哭的人,但看著這些被妥善保存,最長時間甚至有十幾年的影像,蘭鑰真的感動。

很難想象,有人能為另一個人做到這一點,包括那些明顯是三歲之後的衣服、玩具,各種電子產品還有別的年紀的小孩子應有的一切,蘭鑰麵前都擺著最好的。

而且全部都沒有開封,不過,從包裝的陳舊上還是能看得出,這些都是多少年前的東西,但上麵纖塵不染,可見保管的人有多用心。

不光是這些小孩子的玩意兒,還有房產、各種股份、珍貴首飾甚至是大額的存款單據,這些每一年都有新的出現,厚厚一疊絕對是長年累積的結果。

哪怕這些東西中,有很多都不再是財富的代名詞,比如那些存款單據,那些股票憑證,那些原本該是價值連城的珠寶,但這份心蘭鑰感覺到了,捧著那些東西蘭鑰看到的不是這些東西的價值,而是當父母的,為早早離開家的女兒的那份惦念和準備。

即便蘭鑰丟失這麼多年,如果末世沒來,憑著這些東西,蘭鑰也能成為一輩子不愁吃喝的米蟲,甚至比絕大部分世家子弟都有錢,嗯,這是絕對的。

江木琴給蘭鑰準備的東西也不都是成了一捧黃土,特別是末世後準備的那些,蘭鑰就有一片單獨的別墅群,是的,寸土寸金的京都基地內環中,她竟然有一個別墅群?

當看到這一大片風景如畫,設施完善的別墅群的時候,蘭鑰都懵逼了,她就一個人,加上南宮烈也才兩個人而已,嗯,就算加上於美琪夫婦和他們未來的孩子,也才五個人而已。

一個人一棟別墅都有剩,她要這麼多別墅做什麼?養寵物嗎?

對蘭鑰的這個問題江木琴微微一笑,寵溺的揉著蘭鑰的頭發道:“傻丫頭,你現在可是一城之主,雖然一座城比這些別墅要大的多,但總不能總飛在天上吧,再者,你也要招募屬於你自己的忠誠手下了,這些,都可以當做福利發給他們。”

蘭鑰再次懵逼,沒來由的想到蘭擎竹手底下那任殺任打都不背叛的阮清等人,那些人對蘭擎竹的忠誠已經近乎不屬於現代社會能有的了,這讓的手下,蘭鑰真的能招的到嗎?

再說了,她要那些手下做什麼,養魚嗎?

蘭鑰其實沒什麼野心,前世那樣堅強倔強都是被逼的,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當一隻鹹魚,什麼都不做的鹹魚,那樣的生活是蘭鑰最向往的。

如今有了這樣一個身份,當一隻鹹魚貌似是很近的了,但目前來看,自己這個母親貌似沒想讓自己當鹹魚啊?

蘭鑰在信任的人麵前,是不會隱藏臉上的表情變化的,也就是心中所想臉上全都會露出來,江木琴是什麼人,即便蘭鑰沒這麼明顯,看著蘭鑰那明顯塌下去一塊的肩膀,也能感覺到自己這個女兒的想法。

好笑的繼續揉蘭鑰的頭發,乖女兒的頭發手感就是一級棒,比那個不讓碰的臭小子好多了,嗯,都舍不得放開了。

蘭鑰在苦惱,也就沒注意腦袋上肆虐的手,不過江木琴現在卻不想給蘭鑰講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女兒才剛回來,有些事急不得,畢竟雖然是親生骨血,但分別了這麼多年,有些話還是要等關係融洽之後才能夠說的。

於是,江木琴改變了話題,將話題轉到了其實是她最在意的南宮烈身上。

精致的別墅一樓客廳,這裏的裝飾就算是在和平年代都是頂級的,精致但低調奢華,簡約卻不會讓人覺得簡單,雖然這大廳有些大,但卻沒有那種大房子的空曠和沒有人氣的感覺。

哪怕隻有蘭鑰和江木琴兩個人,仍舊給人的感覺是溫馨和舒適,蘭鑰真的是癱在沙發上都不想起來了。

臉在柔軟漂亮的抱墊上蹭了又蹭,這墊子的舒服感比蹭金幣的小毛毛還舒服,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前世今生都過的是普通人日子的蘭鑰自然不會知道,畢竟,貧窮限製了蘭鑰的想象力,也匱乏了她的知識量。

單人沙發上,江木琴坐姿端莊卻透著隨意,手中捧著一杯還散發著淺淺熱氣的咖啡,咖啡的味道很香濃,且上麵縈繞著氤氳瑰麗的光芒,顯然不是普通咖啡,最次也是爆物中奢侈品行列的。

“丫頭,你有男朋友了?”

江木琴小酌了一口咖啡,貌似不經意的問道。

蘭鑰正蹭的開心呢,聽到母親江木琴的話她動作頓了一下,蘭鑰很清楚她和南宮烈的事這個家就沒有不知道的,而且,就算他們甚至直到自己和南宮烈第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卻仍舊會詢問自己。

因為對方對自己的尊重,蘭鑰很清楚這一點。

將身體坐直,蘭鑰認真的看著江木琴道:“嗯,媽,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是烈陪在我身邊,他對我不離不棄,我亦對他死心塌地。”

江木琴看著嚴肅的蘭鑰,笑著擺擺手道:“小丫頭,別緊張,媽不是質問什麼,就當好朋友好閨蜜間的談話吧,其實那臭小子給我的感覺還是不錯的,我女兒眼光不錯,至於你擔心什麼,媽也知道,放心,不會有任何人會有這個心思。”

江木琴表情認真,蘭鑰眨眨眼,自己的小心思被發現了?好像是的,自己也沒遮掩,她是擔心自己會被帶去聯姻什麼的,雖說和南宮烈在一起就未嚐沒有聯姻的意思,但最起碼是自己喜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