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 靴底尋跡(2 / 2)

景王從架子上找了一把三尖兩刃刀,以刀點指著笑了笑:“四弟,點到為止。”

“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翼王說完槍尖一點“撲楞楞”一杆槍成三重影,虛虛實實攻了過來。

這一招並不花哨卻很實用,槍帶風聲風借槍勢“刺啦啦”單槍直入,景王連忙擺刀迎了上去。隻聽“叮當”“仍崩”先是兵器交加之聲緊接著便見景王手中的三尖兩刃刀被嘣飛了。

景王“蹬蹬蹬”倒退十多歲,“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隻胳膊一陣酸麻。

翼王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道:“三哥,床上躺了這麼久武藝也生疏了吧!”

景王無奈地笑笑,道:“讓四弟見笑了,我這輩子算是廢了。”然後又有些失落地從地上爬起來,歎道:“改日再切搓。”

“一言為定。”翼王放下了槍,一雙眼睛迅速地掃了一眼景王的雙手,見景王的雙手的手心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景王鬱鬱離去,翼王卻坐在院子裏招了招手,從房上閃出一個高瘦的少年公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卜斷之子高建春。

“學生參見王爺。”高建春剛剛中了秀才,說出去有些丟人,不過高卜斷卻覺得兒子進步了。

翼王指著不遠處的葡萄架,道:“摘點兒這來,咱們吃。”

“好來!”高建春便用他那三腳貓的功夫笨拙的將葡萄摘下來,又在河邊洗了。

翼王看著他洗葡萄,隨口問道:“你看了多久了?”

“學生剛來。”高建春洗完葡萄拎過來放在盤子裏。

“裝得文鄒鄒的,假不假。”翼王甩開扇子,撿了一顆葡萄扔嘴裏連皮和籽一起嚼了。

“我真的改了。”高建春也將葡萄扔嘴裏,和翼王一樣吃葡萄不吐皮也不吐籽。

“你是不是有病?”翼王一想到高建春的改變是因為一個少年就覺得膈應。

“表兄,我都快得了相思病了,再看不到他我也活不成了。”高建春哀聲歎氣地說道。

“本王問你,剛才我和景王比武你看出什麼來了沒有?”翼王不想和他討論這些沒用的,他自己又將剛才的情景回憶了一遍,不由皺起了眉。

“不是裝的。景王不會武功,絕對不會武功。”高建春一口吞下五個葡萄,道:“連我都看得出來他不是裝的,是真不會。”

“不對啊!三哥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也隻是比我差點兒,怎麼一場大病醒來就全忘了呢?”翼王納悶地說道。

“人總是會為心愛的人改變的。這個景王改得連我都不認得他了。”高建春一把將手上的葡萄全塞到嘴裏,翼王皺眉說道:“你好歹也是個秀才了,你的吃相怎麼還是如此不雅?真是太丟人了,和沒見過葡萄似的。”

“剛說你三哥怎麼又說我?”高建春吞咽下葡萄,瞪了瞪眼,又嘻嘻笑道:“表兄,你喜歡聽戲嗎?”

“聽什麼戲?煩著呢!”翼王恨鐵不成剛地瞪了高建春一眼,道:“景王的變化確實很大,以前他可沒這麼多心眼。”

高建春道:“以前可沒聽說三皇子喜歡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