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笑道:“嫡兄庶弟不親近本也尋常,況且林遠忠心高氣傲又自恃多才,大比之年他中了探花,他的庶弟林遠山中了二甲進士出身,可謂一門雙進士門庭興旺。然而他們兄弟向來不合,早因繼承祖產一事鬧翻了臉,所以雖然同朝為官卻誰也不理誰,倒更像是仇人了。”
景王說到這些看了翼王一眼,道:“所以這林遠忠也未必是自私狹隘之人!”
翼王一聲啞然失笑,道:“三哥,那林遠忠霸占了林家所有的家產,林遠山可是淨身出戶的,對待庶弟以至於斯還不是自私的人嗎?”
景王淡淡地說道:“我聽說林遠忠的母親也就是林遠山的嫡母是被林遠山氣死的。”
“三哥打探的竟然如此詳細,佩服。”翼王悠然自得地坐下來,自斟一杯酒喝酒起來。
景王道:“知彼知已方能謀算在先。”
翼王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又是一杯酒喝幹。
說到這裏門衛稟報:“林總督門外求見。”
景王忙親自出門迎接,滿麵春風笑容可掬,道:“林大人,本王迎接來遲了。”
林遠忠拜道:“王家千歲,下官林遠忠何勞千歲大駕!”
“林大人,裏麵請。”景王微笑著讓道。
“千歲您先請。”林遠忠心中一陣冷笑,景王在翼王這裏倒更像是這裏的主人,看來景翼一黨必有所謀。
林遠忠隨景王來到大廳,見翼王一隻腳踩著矮幾正懶洋洋地窩在椅子裏,他的眉毛微微動了動,上前拜道:“下官林遠忠參見翼王殿下。”
“林大人不必客氣。”話是這麼說可翼王卻連動都沒動,,道:“既然是三皇兄與你有事商量,本王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景王皺眉,林遠忠連忙笑道:“殿下您說哪裏話來?這是您的翼王府哪有讓主人回避的道理?”
“哦哦,你們聊,本王睡會兒。”翼王說著便歪了歪身半躺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睛。
景王沒料到翼王會如此拆台,心生不悅。然而人已經叫來了也不能讓人幹站著,於是道:“既然如此,老四你好好休息。”然後請林遠忠落坐,林遠忠也隻意思地讓了一下便坐下了。
景王道:“林大人,本王今天請你來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林遠忠恭敬地說道:“王爺有事盡管吩咐!”
景王歎道:“本王曾夢中遇到一個女子,她肌膚似雪舞姿優美,琴藝無雙。本王與她夢中歡樂難分難舍,然而彼此都知道那隻是個夢境,你說本王該如何得到她?”
林遠忠道:“既是夢境又何必留戀?王爺一表人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又何必苦苦相思夢中人?”
景王道:“林大人此言差矣!夢中事太真實叫本王如何忘記?她的音容笑貌已印在本王的心上,本王將她畫了下來。”然後從袖子裏取出一幅畫卷,問:“林大人可否幫本王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