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基實在不想聽她說下去,轉過身背著手,道:“滾出去,再來煩我小心你的狗命!”
王重霜心裏升起一股怨氣,看著眼前這張可憎的臉她也一刻不想呆,忍著痛彎著腰從地上爬起來,這世間的親情於她真是太遙遠。
王重基見人已離去不由鬆了口氣,身旁的護衛說道:“真是一隻喂不飽的狗,要不是公主以前保著她她早死了,現在竟是翻臉不認人。”
王重基卻緩慢地坐在石桌旁良久沒有說話,道:“她說的沒錯,父親的死八成和姑姑有關。”
護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王重基又道:“姑姑是嫡公主,她心高氣傲又怎麼允許別人對她指手畫腳?況且祖母對皇後不敬姑姑早已懷恨在心,或許她早就想要父親的命了。我早就說過,父親是自尋死路願不得別人,他千不該萬不該得罪昭明公主。”
“憐清?”王重基見一旁的人不說話,抬眼看他。
憐清連忙拜道:“主子有何吩咐?”
王重基說道:“和姑姑鬥是以卵擊石。”
憐清點頭。
王重基又道:“父親雖死,但是皇祖父並沒有讓我這個世子襲了親王的爵怕是另有打算,我們現在應當關心的是承繼一事。”
憐清說道:“主子所慮極是。王爺已逝,王爺之位理應世子承繼,現在皇上不但對凶手不聞不問不查,並且對王府家眷不理不睬,看來這事有點兒不妙啊!”
王重基重重地將拳砸在石桌上,道:“皇爺爺的心向來是偏的。即使知道父親是姑姑殺的又如何?皇爺爺從來是護著皇後的一雙兒女的。”
憐清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王重基眯著眼睛望著越國的方向,道:“你說皇爺爺如果突然暴斃,皇太子他又遠在燕國,這位置會是誰的?”
憐清驚道:“世子,皇上還有五個兒子,太子和二皇子現在在燕國,如果真是這樣繼承皇位的應是三皇子。”
“不不不,應當傳給長孫。”王重基陰險的笑道,然後他站起身,吩咐:“明日回國。”又冷冷的望著大燕國的皇宮的方向,道:“姑姑,你就在這裏待一輩子吧!”
憐清心道:“這王重基還真是個狠角色,竟然興起這個心思!”
是夜,低矮的院落裏來了一個黑衣人,院子裏站著一個身穿青布長衫模樣清俊的中年人,他雖然穿著
簡單樸素但那無與倫比的尊貴氣質還是讓人忍不住不敢仰視。中年人劍眉星目,一身長衫隨風起舞飄逸瀟灑,見到黑衣人不由轉過頭來。
“奴才給皇上請安。”憐清摘下麵具,中規中矩地跪在地上嗑了一個頭。
“嗯。”越國皇帝王孝珺臨風而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征王世子明日回國了。”憐清稟道。又將王重基的話一字不露地向皇帝說了一遍。
王孝珺一點兒也不意外,冷冷的說道:“不愧是征王的兒子。傳旨寧都,陪他演一出大戲。”
“遵旨!”憐清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