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臉一白,唐夫人擦去臉上的淚,“我夫君被你用劍刺死,如今,我要你一命抵一命!”音落,唐夫人舉起劍,齊白以為要刺下來了,他閉上眼,卻遲遲沒有感覺到疼痛,他微睜眼。
唐夫人落不下劍,手一直顫抖,帶著哭腔,“昔日我夫君受過你們齊府的恩惠,這些年,你們齊府也一直用這個為理由,讓我夫君為你們辦了不少事,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們唐家不欠你們齊府什麼。”
話音落地,劍刺入齊白的心口,他悶哼一聲,嘴角滲出血。
越青鸞捂住唐米兒的眼睛,看著銀劍拔出,齊白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唐夫人扔掉手中的劍,心中的怨恨消除了不少,端莊的擦拭去臉上的淚痕,對著司徒風銘福身,“民婦謝司徒公子。”
“唐夫人不必多禮。”司徒風銘扶起她,“唐將軍生前是我爹的摯友,也曾教過風銘不少東西,從今以後,你唐家之事就是我司徒府的事情,唐夫人日後有什麼苦難,盡管與我開口。”
唐夫人抹了摸眼角,鼻尖和眼睛都紅紅的,點點頭,“謝司徒公子。”
拉過唐米兒,“民婦隻想,過幾日就回老家,好好安葬夫君,讓夫君的靈魂得以安息。”
“到時候會有人將你們安全護送回去。”司徒風銘道。
唐夫人也不再多說感謝之言,對著唐米兒道:“米兒,快謝過恩人。”
唐米兒跪了下來,奶聲奶氣的說:“謝過恩人。”
越青鸞將她扶起來,笑道:“乖,寸步帶唐夫人去休息吧。”看唐夫人還神情恍惚的模樣,越青鸞低聲道。
寸步扶過唐夫人,離開別院。
“公子,這個屍體怎麼處理。”站在一旁的男人的問。
“當然是扔了喂狗。”越青商搶在前麵說,“這種人死不足惜。”
司徒風銘未語,看向越青鸞,“你覺得呢。”
她垂眼,“齊白好歹也為朝廷做過事,既然已經死了,就好好安葬吧。”
司徒風銘輕點頭,看向男人,“隨便找一處地方埋了。”
“遵。”兩個男人拖住齊白的屍體,離開別院。
越青商不滿道:“鸞姐姐,你忘了之前他是如何對我們的,幹嘛這麼輕易放了他。”
越青鸞略顯無奈的一笑,“商兒,帶小意去玩吧。”
越青商努努嘴,和小意一同出去。
別院內,就剩下他們兩人,司徒風銘走近她,“這場戰爭不知又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但願能快點結束。”越青鸞淡道,微微一歎。
是夜,天空中突然狂風驟雨,幾個下人挖好坑,準備將齊白的屍體放進去,突然一陣大風吹過,讓他們睜不開眼。
“就扔在這吧!反正這山裏野獸多,埋進去了也是被野獸吃了,待會下起暴雨我們可要被泥石流衝走了!”其中一個人大喊道。
其他幾個人附和的點頭,匆匆離開。
齊白就被扔在這荒山之中,雨聲襲來,漸漸淋濕了他,手在一旁動了動。
兩個月後。
北荒戰亂,弄的四處民不聊生,許多難民都選擇了逃向南方,上陽城遠不如以前的繁華,現在街上看過去,都是行乞的人。
大雪漫天,街上也堆積了不少雪。
蘭渝昊穿梭在大街上,見到街旁不少衣著襤褸的人在一旁乞討,凍的嘴唇發紫,皺了皺眉。
回到府內,整個蘭渝府都被布置的喜氣洋洋,紅菱四掛,與外邊的景色全然不同,蘭渝昊陰沉著臉進去。
“三弟。”迎麵過來三個年輕男人,“你真是好福氣啊,能娶到公主。”
“就是,我還以為你會娶郡主呢。”
“挨?大哥二哥此言差矣,郡主的美貌可比公主高多了。”
三人笑道,蘭渝昊沉著臉打算繞過他們,被蘭渝離攔住,“見到大哥,就是這樣的?”
蘭渝昊溫言,“蘭渝昊見過大哥,二哥,四弟。”他說完,就想離開,但蘭渝離沒有想放他走的意思。
“嗬嗬,都要當駙馬了,還一副臭臉,擺給誰看?”
“咳。”雄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幾人看過去,紛紛行禮,“爹。”
蘭渝堂負著雙手過來,“嗯。”他看向蘭渝昊,“昊兒,這幾天就不要出去了,安心準備迎娶公主。”
“爹。”蘭渝昊抬頭,“現在外邊正在打仗,百姓也是民不聊生,孩兒,孩兒實在無法在這個時候成親。”
“你……”
蘭渝昊跪了下來,“孩兒懇請爹同意,孩兒想帶兵前去北荒,助司徒將軍一臂之力。”
“我看,你不是去幫忙,是去見心上人吧。”蘭渝染嗤鼻。
“住嘴。”蘭渝堂瞪了他們一眼,對著蘭渝昊微歎,“昊兒,為父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此事皇上已經定好,為父不能違背皇上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