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三人還在僵持不下,最後老人實在沒法子了,拗不過越青鸞,一下坐了起來,怒瞪著他們兩個,“要不是看在你們長輩的麵子上,我早就殺了你們,還不快滾!”

“您不給我們噬情毒的解藥,我是不會走的。”越青鸞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我越青鸞跪過皇上皇後,跪過太後,跪過我父親,就沒跪過其他任何人,老人家,我知道您一定有辦法,求您把解藥給我。”

“小鸞兒。”司徒風銘緊跟著一同跪了下去,看著她倔強的神情,握緊了她的手。

老人沉吟,抬眼看向他們,“丫頭,你就這麼喜歡他?”

“這是我欠他的。”越青鸞去看他,杏眼帶著柔情,“這噬情毒他是為了我才被奸人所害,我不能在讓他為了我離開這個世界。”

“傻瓜。”司徒風銘苦笑,“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老人端坐著,似是受不了他們這番模樣,抖了抖身子,“罷了罷了,就當我還那個老婆子都人情吧。”他站了起來,指著司徒風銘道:“我可告訴你,我要為你解了這噬情毒,等以後你見著你師父,就必須告訴她,我黃三就不欠她什麼了。”

“您和我師父認識?”司徒風銘不可置信的問。

“這些你就不必管了,還想不想讓我給你解了這噬情毒了,還不快起來。”黃三道。

司徒風銘扶著越青鸞起身,黃三讓他把手伸過來把脈,摸了摸白色的胡須,一臉的深沉,“你小子也是命大,居然還能活到現在,不過你這噬情毒已經積了十幾年,我要解毒,恐怕至少也需要費上三四天。”

“是您親自解毒?不是有解藥?”越青鸞詫異的問。

黃三吹胡子瞪眼的開口,“誰告訴你們漠寶裏有解藥了,隻不過老頭子我精通醫術罷了。”

“既是這樣,老人家,隻要您能解了我未婚夫身上的毒,我越青鸞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您。”

司徒風銘一怔,看向她,這是越青鸞第一次承認他是她的未婚夫,眉眼不自覺的爬上了笑意。

“得了,我隻希望你們走了後就永遠不要回來了。”黃三說著,鬆開了司徒風銘的手腕,“還有,江湖上的人都叫我前輩,以後你們也這般叫我便是。”音落,他轉身,去金山後拿什麼東西去了。

越青鸞知道他肯幫忙,心底暗暗鬆了口氣,轉頭去看司徒風銘,莞爾,“很快就可以解了你身上毒了。”

“嗯。”司徒風銘對她回以一笑,伸出長臂摟住她。

“喲,我老頭子可什麼也沒看見。”

越青鸞急忙從他懷裏出來,黃三正捂著眼睛過來,說是捂著眼睛,其實指縫中還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的,越青鸞臉頰紅了紅。

司徒風銘淺笑,注意到黃三手中多了個藥箱。

“小子,把衣服脫了。”黃三蹲下身子打開藥箱,露出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

一聽要脫衣服,越青鸞下意識的背過身去。

黃三倒沒注意這麼多,一邊檢查著這些藥罐邊說著,“還好,沒壞。”見司徒風銘還沒動,瞪眼,“還不快盤腿坐下,把衣服脫了,露出個背就可以了。”

聞言,司徒風銘尷尬的幹咳了一聲,走到黃三麵前盤腿坐了下去,將上身的衣服脫到腰間。

黃三點了個蠟燭,從藥箱裏邊拿出些又長又細的銀針,“要先將你體內的毒氣散出來,早中晚各一次,不過別小看了這些銀針,紮下去還是很疼的。”

“前輩盡管下手,晚輩一定配合。”雖然這個黃三來曆不明,但是司徒風銘明白他既然能說出花蘅派的名字,而且還與他師父有著深厚關係,那黃三在江湖之上的地位絕對不容小覷。

“嗯。”黃三拿著銀針在蠟燭上簡單消毒後,在司徒風銘的背上刺下,“丫頭,他不是你夫君嘛,有什麼怕看的。”黃三不忘調侃一句。

越青鸞耳垂燙了燙,悠悠的轉過身去,此時司徒風銘的背上已經插了好幾支的銀針,而司徒風銘一副難以忍耐的表情,臉上額頭上都冒出了細汗。

“我紮的這幾個穴位,都是會讓人疼痛難忍的,小子,忍著點,回去之後隻需每晚針灸一次便可。”

“回去?”越青鸞微愣,“可您不是要一直守在這裏麼。”

黃三紮完手裏的銀針,瞄了她一眼,“所以我才讓你轉過來,好好學學這幾個穴道,你不是有個弟弟醫術了得麼?那你對醫術又了解多少?”

“說來慚愧,除去診脈,晚輩對其他的都隻是略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