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鸞冷淡的視線掃視了兩人一眼,沒有答他的話。
“是啊。”元昭替她回答,“鸞姐姐打算用皇奶奶的心願解除這個婚約,這個主意還是我給姐姐出的,對吧?”
越青鸞點一下頭,眼神黯淡,“我先入座了。”
“這麼熱鬧。”齊白大步過來,明亮的笑著,很是疑惑的問:“怎麼不見司徒公子?”
越青鸞眼底的深沉更重,渾身上下散發著寒氣。
元昭帶著小心思的眼神看眼齊白,心知越青鸞最討厭的就是他,刻意附和,“對啊,姐姐,你未婚夫怎麼沒有過來。”
“公主。”蘭渝昊欲阻止她的話,被元昭白了眼。
越青鸞氣勢不低於幾人,反問,“那日送齊公子的墩子可還好用。”越青鸞斜睨著他,眼角夾雜著不屑。齊白微眯雙眼,一下周圍的溫度低到零點。
“你們是不是又背著本公子欺負鸞姐姐。”糯糯的聲音從下麵傳來,幾人低頭看去,越青商氣呼呼的擋在越青鸞前麵,“就知道我不在,你們就會欺負鸞姐姐。”
越青鸞眼角浮現出笑意,沒有很明顯的表達出來。
“越青商,你胡說什麼。”元昭嗤鼻。
越青商毫不示弱發坐了個鬼臉,“元昭大笨蛋,肯定是你帶頭說我鸞姐姐不好了,哼。”
“你!”元昭彎下腰,和越青商對視,兩個人互相瞪著,誰也不讓誰。
果然還是孩子。
越青鸞拉過他,“商兒,我們先走。”
“嗯嗯。”越青商拉住越青鸞的玉手,臨走轉過頭對著那三人吐了吐舌頭。
“可惡的越青商。”元昭一跺腳。
蘭渝昊波瀾不驚的目光隨著越青鸞的身影離開也收回了,想要推開元昭的手,“公主,還有好多人看著。”
“看著怎麼了,本公主才不會在意他們。”元昭高傲的說,“蘭渝昊,你坐本公主旁邊,而且你今天遲到了,本公主一定要罰你多喝幾杯。”
齊白輕笑出聲,“公主真是對蘭渝公子一往情深啊,蘭渝公子好福氣。”
“那是。”元昭得意的揚頭。
寸步站在越父身後,手裏還捧著桃花木盒,思忖著什麼時候送給越青鸞更好。
越青鸞帶著越青商入座在越父身旁。
晚宴已經開始,皇上太後已經入座。杏眼掃視了遍周圍,心思絲毫沒有放在歌舞上。
“每年的祈福節按照慣例,皇奶奶都是會許我們這些後輩一個心願的,如果在祈福節上,你將退婚的事情作為心願,皇奶奶會不同意麼?到時候父皇和皇叔就算再如何不同意,也是耐不過皇奶奶這一關。”
元昭的話在越青鸞腦海中浮現,杏眼有些失神。
越青商貪吃的拿起筷子夾菜就往嘴裏塞,“鸞姐姐,這些東西都好好吃啊。”
越青鸞無心的回應,繼續思索自己的事情。
越青商剛嚼下一塊肉,看眼越青鸞前麵的菜,咽了咽口水,徒手拿起就吃。
越青鸞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看眼他,隨意的問,“怎麼滿嘴都是油,被人看見了還會說越府教導無方。”拿起酒杯抿了口。
話音剛落,越青商小嘴瞬間變的通紅,嘟囔著,“好辣好辣。”小手拿起酒壺就往嘴裏灌。
越青鸞詫異的迅速奪過酒壺,但已經晚了。
越青商小臉一下變的通紅,“好辣好辣……”話一說完就迷迷糊糊的倒在越青鸞懷中。
“商兒商兒。”越青鸞焦急的晃晃他,“商兒。”
“怎麼回事。”越父抬手撫上他的額頭,“他喝了多少。”
越青鸞拿起酒壺,眉間一蹙,“半壺。”
“啊?”越周氏一聽,差點昏死過去。
“四娘別急,我帶商兒先回去,父親。”越青鸞看向越父,越父點了下頭,“去找趙大夫。”
“嗯。”越青鸞打橫抱起越青商,悄悄離開晚宴,寸步一驚,這木盒都還沒來得及給她。
“你先別急,半壺還出不了人命。”越父安撫道。
越周氏揉揉眉心,被丫鬟扶著。
“哎?鸞兒是去哪了。”太後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說話的語氣也是沒有一點架子。
“回母後,商兒喝醉了,鸞兒就先送他回去。”越父笑道。
太後輕點頭,“那商兒沒事吧?”
“該是沒事,小孩子喝醉很正常 況且這酒不算什麼烈酒。”
太後安心的點投,笑嗬嗬道,“這個小商兒又調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