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人從遠方走了過來,他金發金瞳嘴角始終流露著溫潤如玉的笑容,瞳孔中卻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滄桑和淡漠,他走到這位看著就要入土的老人麵前,拋開時光對老人的摧殘,從隱隱模糊的輪廓中看得出他曾經的英俊。
年輕人對著老人微微彎腰行了一禮,動作仿佛是最優雅的貴族。他看著老人開口“布蘭德先生,我又來看你了”。
布蘭德笑了笑說“好久不見了亞斯,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和禮貌,真是令人羨慕啊,年輕啊,多麼令人神往的詞語,也許你這是最後一次看到我了,老嘍,不行了”。
亞斯苦笑的搖搖頭“布蘭德先生,您還是這麼愛開玩笑,我記得你上次說你快不行了是五年前了吧,您是神諭者,這話可不能亂說的”。
布蘭德倒了兩杯紅酒接著說到“神?你可是不信這東西的啊,人家都說我是星空之眼,星空之下沒有我看不到的未來,可是我卻連自己多久死都不知道,真是悲哀啊,我們太習慣使用這些超越規則的力量了,導致連最基本最原始的東西都要遺忘了”。
對於這種問題亞斯沒有開口做回答而是泯了一口紅酒悠悠開口“不知道這次您叫我的目的是”?
布蘭德嘿嘿一笑瞳孔中有著驚人的鋒芒,他有些得意的說“小亞斯你有一劫”。看到亞斯疑惑的表情他繼續說道“不要多想,這本身與魔族獸族無關,你走出這間房子不久你會遇到一個人,一個失憶的人,一個失憶的女人,如果你成功了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如果失敗....”。
亞斯抬頭看著布蘭德,再次鞠躬行了一禮“多謝先生,告辭”。
亞斯剛走,一個穿著紅色晚禮服的慵懶女人從陰影中出來很隨意的說到“老頭,你這樣真的好嗎,不告訴他真相”。
布蘭德無奈的搖了搖頭“世界上最讓人絕望的不是未知的恐懼,而是你明明所有的一切都知道,卻無力改變這一切,我隻有祈禱他們的未來不要像我看到的那樣,否則對於整個人類來說都將是最可怕的災難,比五年前的聖戰還要可怕”。布蘭德說完頭也沒回的走到自己的小房間,隻留下一聲歎息。
太陽開始落山夕陽照在亞斯身上,麵帶微笑的他慢慢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閉上了眼睛撫摸這一寸寸的陽光,“他嘴角慢慢揚了起來,曾經我都能看得到,看得到這一切....”。
一個女孩子惶恐的向前跑去,她身後一隻一人高的巨大青狼,津液從它嘴角留下,獠牙露出的同時陣陣惡臭撲麵而來差點把女孩熏暈,不過這些都已經不在女孩子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她現在隻感覺了讓人大腦一片空白的恐懼,身體不自由主的的顫抖。
巨狼人性化露出了一個笑容,它慢慢向前靠近,靠近這個恐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小點心,它張開大嘴準備將她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