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燭火通透的大殿上顏澈一臉上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他似充滿缺點,偏又讓人感到他是完美無瑕,這不單指他挺秀高頎的體格、仿從晶瑩通透的大理石精雕出來的輪廓,更指他似是與生俱來的灑脫氣質。
他一雙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
“皇上人到了。”小夏子跪在地麵上,與皇上說著話。
“去偏殿處等候,朕隨後就到。”顏澈的話語讓小夏子趕緊站了起來,轉身便離開了大殿之上,趕緊去門口做著回複。
深邃的目光看了一眼大殿之上,他嘴角處發出了一聲冷哼,便起身離開。
當顏澈站在偏殿的時候,慕容雪崖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
“臣參見皇上。”他單腿跪在地麵上,等到這皇上的回話。
“起來吧,坐吧。”說著便對跪在地麵上的慕容雪崖說了一聲,等待他站起來之後,便坐在了椅子上。而顏澈便坐在了中間的椅子上,雙手撫在椅子上的把手,嘴角微微上揚,便開了口。
“事情如何?”他的一開口卻讓慕容雪崖站了起來。俊朗的麵容上帶著一絲讓他尷尬的表情。他知道皇上交代自己的事情,並沒有辦好,如果自己不去辦這個事情的話,那麼估計自己也會跟著顏慕璃一起去做那件事情。
如今想起來就覺得陣陣的後怕,如果自己真的參加了,那麼自己的妹妹慕容洛在後宮裏該是如何的地步呢,想到這些他皺著了自己濃密的眉頭便開了口。
“皇上,臣沒有完成皇上所交代的事情,讓皇上失望了。”其實他也不想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雖然不是自己所願意的,但是隻要是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不用找任何的理由,所以他的話讓顏澈站了起來,健碩的身子出現在慕容雪崖麵前的那一刻,他忽然感覺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神色浮現在自己與皇上的中間,如此清晰又如此的讓人感覺到異常的壓抑。
“朕早就知道會失敗,所以你不用自責。”他的一句話讓慕容雪崖心裏的疑問更加的擴大,皇上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早就知道會失敗,難道自己還沒有去的時候,皇上就已經預見事情會是這個結局嗎?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臣有些不明白。”他真的想不明白,明明是皇上交代的任務,可是卻又告訴自己早就知道了結局,難道這些都是皇上布的局嗎?如果一切真的如此那麼該會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一想到這些,他就身上陣陣的發冷。
“你先坐在。”看著他站在自己的麵前,顏澈不禁開口於他說著話,不過嘴角處上揚的弧度,早已經讓他心裏的情緒飄蕩出來,落在了慕容雪崖的心裏。
當慕容雪崖坐在的時候,顏澈的聲音也開了口,磁性的聲音落在偏殿裏,是那樣的清晰有力。
“你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對不對?”他的話讓慕容雪崖點了點頭,的確在他快馬加鞭趕到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半點的人影存在,一片狼藉的景象,讓他不得不無功而返。
“回皇上,等臣到的時候,哪裏已經被大火燒光,但是卻沒有發現蕭丞相的身影。”他的解釋讓顏澈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他的一句這樣就對了,讓慕容雪崖徹底的無語,皇上的葫蘆裏到底買的什麼藥?
顏澈帶著一絲笑容轉過頭來,看著身後一臉困惑卻又忍住沒有開口的慕容雪崖。
“是不是覺得想不明白?”顏澈的詢問讓慕容雪崖忽然之間感覺到這所有的一切,似乎有些不對勁,難道所有的所有都是皇上早已經知道的嗎?如果這麼說的話,那麼南王的事情,是不是皇上早就知道的嗎?
想到這些他忽然發現皇上的心思,他竟然一絲一毫都沒有體會明白。
雖然伴君如伴虎,可是以往他還不相信,最起碼顏澈他是一個明君,為的全部都是天下蒼生,可是剛才他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皇上難道說,南王的事情,皇上早就知道了嗎?”他實在的一句話讓顏澈的嘴角處露出了一絲苦笑了,似乎這樣的事情在一個外人的麵前,是不應該說出來一般,可是當說出來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裏似乎也沒喲那麼痛,過了這麼多天,他的承受能力似乎也在增加著。
隻是心裏的那份痛苦在無情的增加著。
“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忽然顏澈竟然把所有的問題交給了慕容雪崖,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