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扶桑提著的心,一瞬間鬆懈了下來。
想到車上的蘇喆,她心尖兒又不由跟著緊了起來,“靳廷爭,別這樣,你放手……”
可靳廷爭怎會從她?
猿臂一撈,就將她輕而易舉的抱上了身後的馬背,還不等溫扶桑從驚慌中回過神,靳廷爭已利落上馬,從身後緊緊地擁住了她。
靳廷爭用腿夾了夾馬肚子,馬兒開始跟著車隊緩緩向前踏步而去。
而靳廷爭與溫扶桑的身後是一列訓練有素的軍隊,他們踏著齊步,整齊劃一的在兩人的馬後跟著。
陣仗太大,惹得周身送親的鄰裏鄉親們頻頻回頭張望。
直到見到馬背上的靳廷爭之後,鄉親們的臉上從起初的好奇,逐漸轉為驚豔,繼而是恭敬。
眾人紛紛低頭相送。
這陣仗讓溫扶桑有些困窘,她把頭埋得很低,小聲同身後的男人嘀咕一句:“別人成親,你卻來搶人風頭,這樣不太厚道吧?”
“爺是來道賀的。”
靳廷爭說得理所應當。
“道賀?有你這麼道賀的嗎?”
來搶人家新郎風頭才是真。
靳廷爭輕笑不語,雙臂勒著韁繩,把她困在自己懷中。
他其實並不是來道賀的,也不屑與蘇喆這種男人搶風頭,他不過就是擔心懷裏這小丫,頭所以就一路跟了過來罷了!
車上,新娘子溫儀這會兒也注意到了外頭搶她風頭的溫扶桑。
還有,她身後的靳廷爭!
“那就是少帥靳三爺?”
這是溫儀初次目睹靳廷爭的風采。
這個男人遠比她想象中的要優質太多太多。
馬背上的男人,五官峻美,風姿卓越,氣質矜貴,卻又有著軍人的霸氣淩人之勢。
溫儀本以為蘇喆在所有的男人當中已是鶴立雞群,她還在心下裏暗自慶幸著自己終於把她溫扶桑生命裏最出彩的東西給搶了過去,卻不想,這賤人竟轉背就勾搭上了靳三爺這顆大樹!
而曾經在她眼中大放異彩的蘇喆,此刻與馬背上的那個男人一比較,竟瞬間黯然失色。
溫儀氣憤的咬了咬下唇。
“阿喆哥哥,那馬背上的人是我姐姐嗎?天啊!她怎麼能這樣明目張膽的與別的男人在外麵勾勾搭搭?”
溫儀用手誇張的捂著嘴巴,故意裝出一副頗為受驚的樣子。
蘇喆那張溫潤的臉上,寒氣更甚,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往窗外看了一眼。
下一秒,毫不猶豫的低下頭,發泄一般,狠狠地吻住了身旁的溫儀。
溫扶桑隻覺胸口一瞬間像是被什麼笨重的東西狠狠砸中了一般。
卻忽而,眼前那曖昧的一幕被擋住,而她全身上下,乃至腦袋,全數被一件黑色長披風緊緊裹住,且密不透風。
頭頂響起靳廷爭低沉有力的聲音,“不該看的別看,教壞未成年小孩。”
“……”
溫扶桑本想哭來著,鼻頭都酸了好一陣,卻因他這話差點破涕為笑。
可這流氓什麼時候把她當未成年的孩子對待過?
“走了!駕——”
靳廷爭一揚馬鞭,抱著溫扶桑,揚長而去,遠遠地把婚車隊伍拋在了腦後。
溫扶桑今天心情其實本是挺喪的,可不知怎的,靳廷爭的到來竟讓她糟糕的情緒衝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