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去了半年,宋北傾沒有一點好轉。仍舊不記得曾經過往,一點都不記得。
在別墅裏,宋北傾和沈南山分房而睡,半年的時間,沈南山真的沒有再碰過宋北傾一下。
蘇彥在這個半年裏,也回了國,找到了宋北傾,並且給了沈南山一頓拳頭。
這一次,和多年前不一樣,沈南山沒有再還手,而是任由蘇彥毆打。
好處在於,這一次毆打換來了宋北傾的焦急,她焦急地阻止,讓蘇彥不要再打沈南山。
蘇彥一時氣不過,把過去幾年都未曾告訴過宋北傾的往事,都告訴了宋北傾。
“阿傾,就是他害死了你弟弟,也是他冤枉你以前害了他妹妹,一直以這個借口來折磨你。折磨了你整整三年。阿傾,你愛上這個混蛋,就是個錯誤!”
宋北傾雖然想不起曾經的過往,但是知道這些之後,仍舊覺得痛苦,想要從別墅裏搬走,但是沈南山抱住了她,請求她不要走。
沈南山當時被打得不輕,眼看宋北傾要跟著蘇彥走,思緒一陣跳躍,跟著他就自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連騙帶蒙帶扮可憐,終於最後把宋北傾給纏著留下來了。
宋北傾一直壓抑著情緒,給他處理傷口,等給他包紮好以後,人就回了臥房裏去。
沈南山追過去,靠在臥房門口,耳朵貼在門身上,才聽清楚裏麵的女人是在哭泣。
沈南山這下才慌了。
“傾傾。”他一邊敲門,一邊喚裏麵的人。
宋北傾沒有來開門,沈南山突然假裝哎喲了一聲倒在地上,跟著前麵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還在抹著淚的女人,臉上有著焦急。
是對他的焦急。
“傾傾。”他出聲喚她。
他的妻子是最心軟的。他知道。
宋北傾蹲下身來,查看他的腿。
沈南山又想耍賴去拉她的手,宋北傾怎麼會讓他得逞,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其實,即使是他們已經過了這半年時間,但是宋北傾對他的恐懼和害怕還是存在,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宋北傾對他的恐懼,仿佛越來越深。
以前他還能輕輕碰一碰她的手,現如今,他卻是靠近一點,她都要退卻。
他搞不清楚這裏麵的因果聯係,也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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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牌室裏,沈公子又再一次被自己的兄弟嘲笑。
唐辰和宋止都知道沈南山找回了宋北傾,但是同時也知道即使找回了宋北傾,沈南山也仍舊做了大半年的和尚。
棋牌室裏煙霧繚繞,因為宋北傾身體的緣故,沈南山在別墅裏已經是戒了抽煙,現在和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整個人就放開了,葷話也聊,什麼都說,和在宋北傾麵前表現出來的“三好四德”麵貌完全不一樣。
“我說實在不行,你忍得難受,幹脆……強了算了。”狐朋之一說話。
“對,這女人一般都欠調教,多調教幾回就聽話了。”狐朋之二。
稍正派的唐辰跟著說:“放屁,現在阿山是把小傾當寶,這寶貝能這麼糟蹋嗎?”
“寶貝放著看著幹難受,這不是糟蹋自個兒嗎?”
一眾人胡天海地地扯了一通,也根本沒扯出個什麼來。沈南山這時把手裏的一張牌扔到了桌麵上,眉目間也是懨懨的,懶懶地說道:“現在問題不是和尚的問題,是我媽。”
“伯母怎麼了?”沈南山一個兄弟問他。
沈南山懨懨地道:“一直沒懷上孩子,家裏麵有意見。”
沈南山年紀不小了,沈家父母再寵愛著,這老大不小沒個孩子,哪怕媳婦是回來了,對媳婦也是頗多微詞。
宋北傾現在就是他心上的一個寶貝疙瘩,受不得一點委屈,父母那裏微詞要是讓她聽到了,他還不知道該有什麼後果。
他哄著宋北傾已經很吃力,父母如果對宋北傾有什麼不滿讓宋北傾知道了,宋北傾一個不高興給離開了呢?
他現在對宋北傾,不能強,不能硬,一直就是哄著的狀態,他就怕一個讓她不高興,真的就走了。
“沈公子,我倒有個辦法,不知道你試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