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你就真的這樣走嗎?”
“那我能有什麼辦法?”王猛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可是……”柔月用貝齒咬著嘴唇。想要說出話來卻還是終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一雙溫暖的手搭在柔月的肩膀上。感覺到一絲溫暖順著肩膀一點一點的往身體裏滲透進去。這種感覺很奇怪,確使柔月整個人都到達一個新的境界一般。好長時間,王猛才將自己的手從柔月的肩膀上移下。兩眼柔情的望著柔月道。“放心,我知道。這就不用擔心了。總有一天我還是回來的。到時你不要不認識我了。”
“你說的是什麼話?”柔月嗚嗚得回道。眼睛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
“好了。不聊了。”王猛轉過身去,背對著柔月一副輕鬆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上路了。走了。”說著頭也不回的往遠方走去。
“再見師哥,我會等你的。記得那天一定要回來啊。”柔月對著前麵的人影喊到。隻見人影向上晃了晃手。望著遠去的王猛,柔月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嘴裏嗚咽道。“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不了解我的心呢?”
小湖旁邊,王猛蹲下身來抄了一勺的水往自己臉上灑去。望著自己的倒影,王猛沉默不語。再看看這方圓千裏的湖水,猶如人間一樣。那樣的清澈,在太陽的反光下時那樣的波光粼粼。可是這裏,隻有這樣。這是地獄,是死亡寄存的地方。這裏沒有生命,這裏有的隻是傀儡,真真正正的傀儡,一個貨真價實絕無半點虛假的傀儡。王猛甩了甩手中留下的水,往遠方走去。身後的湖水在他走後變成了黑色的深不見底的樣子。剛剛的金黃的陽光現在變為黑暗的絕望顏色。沒有了剛剛的生機。王猛知道,隻要過了這條河,他就可以重獲人間的生命,不用再在這裏繼續不動。然而,現在的他連這個機會都無法獲得。他望著自己胸口那道紅色的疤痕,越來越大。隨著而來的疼痛感也在不斷的加據著疼痛。王猛不知道,當有一天這倒傷疤如果真的蔓延到全身之後他是否回真的變成一個沒有意識的孤魂野鬼,連在地獄待的資格都不會再有。
王猛扣上衣服,不再去望身上紅色的傷疤。他整頓了衣服,拿起自己的東西向著前麵不知所蹤的走去。他不知道除了能夠向前走外還能夠去哪裏。地獄的世界,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他所要到的地方,也不是他能夠想到的。但是有一點他是明白的。現在的他已無退路可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