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令雪一臉冷漠,躺在床上冷冷瞥了男子一眼,使勁翻了一個身,留給男子一個引人深思的背影。
白卿簫:“。。。。。。”你丫的什麼意思!
強製壓下心頭升起的怒火,白卿簫大步走到床榻前,想要伸手將肖令雪板過身來,但念及肖令雪身上以為經脈斷裂造成的大大小小的傷口,終究還是沒有付諸行動。
“丫頭,我給你治療是看在君墨衡的麵子上,你別給臉不要臉,我沒時間也沒心思在這跟你耗。”
“那你就走啊,我沒要求你一定要待在這裏,出門左拐,慢走不送。”
沒給白卿簫再次開口的機會,肖令雪便開口說出讓白卿簫愈發惱火的話語,看著床上一臉病態卻仍舊嘴上得理不饒人的肖令雪,白卿簫現在隻想直接將肖令雪提溜出去好好教訓一頓,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做,拎起自己的藥箱,轉身就要離開。
人家不待見自己,自己還不願搭理人家呢,自己是多金貴的一個人呐,世上各大界域有多少人眼巴巴地求自己給他們煉藥,自己都不願意搭理人家,這回屈尊降貴過來給一小丫頭看看,人家還不願意搭理自己,這算是哪門子的天理?自己不看了!
房門被白卿簫用力地砸了過去,發出很大的聲響,很顯然,白卿簫是帶著滿腹怒火離開的。
肖令雪把被子從自己腦袋上拉開,轉過頭看了一眼緊閉著的門,心中輕輕歎了一口氣,這樣的反應,不才應該是對的嗎?為什麼自己都已經那樣一個態度了,君墨衡還要幫自己,自己,明明不該幫她的啊。
再次將頭埋入被窩中,肖令雪死死按住自己的眼睛,卻還是沒有阻止濕潤從眼中溢出。
似乎是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常。
而外邊,看著從屋中氣衝衝地從房間中出來的白卿簫,莫語立刻迎了上去,卻在看到白卿簫滿臉的怒意後感到有些不妙,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詢問肖令雪的狀況。
“白神醫,請問雪兒小姐現在是,,,”
“是你妹的是啊!老子不幹了!這種伺候人的事你們誰愛幹誰去幹,反正我是不奉陪了!”
莫語被白卿簫怒氣衝衝的話語突然打斷,先是怔楞了一秒,而後嘴角微抽,一定是雪兒小姐又做了什麼事惹怒白神醫了,可一邊是雪兒小姐,是主上心尖尖上的肉,另一邊是白神醫,自己隻是一個侍衛,哪一邊都不好得罪好嗎?
你們神仙打架,能不要波及到我們這些普通人嗎?
絲毫沒有在意莫語臉上欲哭無淚的表情,白卿簫便繼續大步向前就要離開,莫語頓時急了,主子給自己的命令可是要讓白神醫待到雪兒小姐完全康複為止,這邊雪兒小姐還沒醒過來呢,白神醫怎麼可以先走呢?
等等!莫語忽地意識到了什麼,猛地一把扯住白卿簫,麵上一派驚喜之色。
“雪兒小姐醒了?!”
看到莫語這驚喜的模樣,白卿簫麵上更加不屑,明明隻是一個小丫頭而已,用得著這麼一幫大老爺們操心嗎?人家君墨衡就算了,人家是有特殊癖好,你一個侍衛又在這瞎著什麼急?
“雪兒怎麼樣了?,,你們在做什麼?”
忽地,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兩人身後響起,兩人同時轉過身來,莫語頓時將抓著白卿簫的手鬆開,對著麵前的人抱拳恭敬行了一禮。
“主上。”
君墨衡微微頷首,目光卻是落在了不遠處的廂房中,白卿簫見狀,對著君墨衡翻了一個白眼,不滿地撇了撇嘴,眼底深處卻是湧上來了一片驚慌,自己壓根就沒有給裏麵那丫頭治療,君墨衡若是發現了,會不會把許諾給自己的藥田使用權收回去?
自始至終,白卿簫腦子裏麵想著的,都隻有藥田的事而已。
“啊啊啊啊!”
但沒等白卿簫想好要怎麼跟君墨衡交代,廂房中便傳出肖令雪的驚呼聲,伴隨而來的,是什麼瓷器破碎的聲音。
聽到肖令雪驚呼的瞬間,君墨衡的聲音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將廂房中的肖令雪牢牢護在了懷中。
看著懷中的肖令雪,君墨衡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連忙柔聲詢問:
“雪兒,你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