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了!”
但是,等到雲燦再次揮拳使出下一招,肖令雪還是絲毫都沒有動手的意思,隻是,速度確實愈發快了。
馮建軍猛地皺起眉頭,看向肖令雪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疑惑,肖令雪,到底在想什麼?剛剛那個空隙,他明明可以出手,隻要那是出手,不管雲燦是否是天生神力,都絕對會落敗,可,肖令雪沒有!
馮驍禹懷疑的目光投向了自家老爹,這和之前說好的可不一樣啊喂?剛剛那麼明顯的一個破綻,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肖令雪應該也是看得出來的才是。
馮建軍在兒子懷疑的目光中眉頭猛地一皺,難道,難道,肖令雪是打算,,,打算直接耗死對方嗎?
意思到這一點,馮建軍看向肖令雪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打量,任何一個軍人,最討厭,也是最害怕的,就是在對手絲毫沒有動手的情況下硬生生將自己耗死!
這就像是兩軍對壘,其中一邊卻因為地勢不利被敵方逮了空子,切斷了己方的食物和水源,生生將自己耗死,最後決定與敵方拚死一戰,但因為體力耗盡,就算敵人站在自己眼前也動不了手,硬生生被耗死!
這樣的感覺,是每一個從軍者都不願意去嚐試的,但現在,這一幕卻是活生生地展現在了眾人眼前!
雲燦體力快要耗盡,大口喘著氣還想要提起拳頭打向肖令雪,但肖令雪隻是一個簡單的閃身便出現在了雲燦身後,輕鬆一腳便將雲燦撂倒。
先前的打鬥確實很精彩,雖然肖令雪沒有出手,但她完美的身法和速度確實足以讓眾人為之喝彩,但看到後麵,圍觀的士兵臉上卻是出現了不同的神色。
驚訝有之,不滿有之,憤怒,也有之。
也許在他們看來,肖令雪僅僅隻是憑借自己仿若鬼魅的身法取勝,若是真刀實槍地和雲燦打,肯定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肖令雪感受到眾人投來的視線,絲毫沒有半分尷尬,一腳踩到被撂倒的雲燦背上。
“你們知道嗎?一隻妖獸,是沒有自己真切的想法的,它們隻會橫衝直撞,沒有任何章法,但僅僅隻是一頭風吼魔牛卻叫你們出動了莫約十分之一的軍力去對抗,結果損失還那般慘重,你們平時難道就是這般對抗妖獸的嗎?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就是你們所謂的上上策嗎?”
接連兩個問題,將在場的將士們直接問懵了,他們上陣殺敵,除了固定的陣法以外,難道不就是用盡全力獵殺妖獸嗎?他們這樣做又有何不對?
聽到肖令雪的問話,站在演武台上方的馮建軍也是一愣,行軍打仗,講的不就是實力嗎?這樣的打法雖然損失很大,但也是現在最好的獵殺妖獸的方法不是?
每次妖獸襲城。他們都會出兵擺一個大型的法陣,將妖獸困於其中在一次性獵殺,這樣大規模的法陣擺起來很費力,但獵殺的妖獸數目就不是幾個手指頭就可以數的清的了。
但是布陣所需的人力很大,走在前方的士兵往往還沒到達自己要到的布陣點便被妖獸撕裂成碎片,所以要擺陣之前就要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和人力補給。
但剛才,隻是獵殺一隻風吼魔牛便擺出了那樣的陣法,卻是是有些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了。
“剛才,剛才我們隻不過是因為突襲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就是啊!突襲什麼的,在我們這也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況且這次的事故,還是因為底下這個小屁孩造成的,責任在他,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們?”
肖令雪冷笑一聲,腳下一用力,踩得雲燦生疼,想要開口說話卻被肖令雪打斷。
“你們是士兵,是有頭腦有智慧的人!不是沒頭沒腦的妖獸!上戰場是叫你們獵殺妖獸,不是叫你們去送命!”
音落,演武場又再次陷入一片寂靜,馮建軍沒有說話,眼中閃起一抹亮光,難道,令雪有什麼法子減少這多年來一直困擾他的問題嗎?
妖獸實力強橫,高階的更是難以對付,若是要將之擊殺,平均下來一直妖獸就要兩名士兵去對付,但這樣分配下來,妖獸的數量明顯是大大多於士兵的。
所以他們隻得運用陣法,哪怕是損傷較大,但至少是可以將妖獸獵殺的,但如此下來,人數的損失卻是過於巨大,就像是被困於一隅的士兵,隻有等死的份!剛剛肖令雪和雲燦的打鬥,展現的不就是這樣一個局麵!
馮建軍不禁暗自心驚,驚訝於肖令雪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膽識謀略,但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娃娃,真有這本事解決這個難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