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令雪疑惑,這鄔長老是在幹什麼?害怕,蠱母?這不是他自己養出來的巫蠱嗎?為什麼他會害怕?
君衡見肖令雪麵露疑惑,自覺得走到肖令雪身旁當起了解說員。
“越是厲害的巫蠱,毒性就會越強,所要吸食煉蠱者的血量就越多,所以一般的巫族煉蠱師在煉製好巫蠱後就會把蠱母放入一個特製的瓶子中,如此才能禁錮住毒性強大的蠱母。”
肖令雪聞言,看了一眼地上那黝黑的小瓶子,瓶子很黑,但似乎不是本來就是黑色的,好像是用久了以後沾染上去的,看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而蠱母一旦失去禁錮,就會主動去尋找自己的煉蠱者,將煉蠱者的血肉啖食,畢竟,蠱母可是用煉蠱者的血養成的,看樣子,這巫族老頭也是好久沒有為這蠱母自己的血了。”
肖令雪視線移向鄔長老,果然,蠱母一碰到鄔長老,就立即撲到了鄔長老皮膚上,連一個血洞都沒有咬出來就直接鑽進了鄔長老的皮膚中,鄔長老腳邊的皮膚立刻就鼓起並且詭異地移動起來。
肖令雪眼眸微閃,看來,煉蠱這種東西,還真是害人害己啊!
蠱母一鑽進鄔長老皮膚中,鄔長老驚懼的神色就凝聚在麵上了,鄔長老的皮膚以肉眼可見速度開始幹枯起來,原本就皺巴巴的軀體變得更加難看。
一直站在角落裏麵的阮落瑤見到如此情景,麵上的神色已經不可以用恐懼這兩個字來形容了,這是要她睜這眼睛看一個活人生生被折磨致死啊!
棋兒瞥了阮落瑤一眼,心中對她的不屑更盛了幾分,廢物點心一個!
肖令雪沒有多說什麼,走到鄔長老麵前將鄔長老手上的戒指摘下,看也不看鄔長老一眼,轉身直接上樓,這樣子的鄔長老,就算自己不出手,恐怕也是活不久的了。
本就已經被打得半殘,毫無反擊之力的情況下被母蠱啖食血肉,能活才有鬼了!
莫語看著肖令雪離開的動作,嘴角微抽,令雪小姐啊!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把人家的空間戒指拿走真的好嗎?還有,這鄔長老真的就這樣擺在這裏了嗎?
肖令雪沒有理會莫語投來的目光,轉身直接走上了二樓,好像絲毫沒有在意突然多出來的君衡,反倒是路過阮落瑤的時候看了一眼阮落瑤,但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人已經被她帶到了這裏,這樣的場景,恐怕以後隻會更多,如果阮落瑤習慣不了,那她還不如早些回到皇宮自中國等死。
君衡唇角微勾,跟著肖令雪走上了二樓,臨走時,君衡轉頭衝莫語投去一抹極其刺骨的視線,莫語寒毛倒豎,連忙拖起地上半死不活的鄔長老向外走去。
我斷後,我斷後總行了吧!
沒有人看到,鄔長老在被莫語拖出去後眼中露出的那一抹驚疑之色。
像!真的太像了!
一瞬間,大堂又恢複了一片安靜,掌櫃的神色莫測地看了一眼肖令雪離開的方向,抬手一揮,幾道風聲響起,在空氣中泛起絲絲漣漪。
肖令雪回到廂房中,正要關上門是,一隻修長的手又再次抵住了門,肖令雪不由得握緊了袖中的拳頭,這還沒完了是吧?
君衡單手抵著門扉,身體斜倚在另一邊的門板上,一臉若有似無的笑意,看得肖令雪心頭大駭。
這家夥老是這麼看著自己,難不成真看上了自己不成,可,可自己現在是“男子”的身份啊!這位兄台取向未免有些彎了吧。
肖令雪沒有說什麼,直接上手,想要用蠻力把門關上,但無論她用了多大的勁,君衡的手依舊沒有移動半分,緊緊擋在門上,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肖令雪火了,這家夥是不是有病啊!
“你還要幹嘛?”
肖令雪氣急敗壞地嚷道,君衡邪魅一笑,一把抱過肖令雪就直接走進了屋中,手指一勾,門嘭的一聲被關上。
阮落瑤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還沒從鄔長老慘狀中緩過來就看見這樣一幕,眼中的驚愕頓時被放大,這這這,這是什麼情況?!自己,自己的輕敵,是,是個男的!
可,可令雪是個“男孩子”啊!但,但人家好像還是五國學院的學生,而且實力也好強,長相,長相也不錯,自己,自己真的可以比得過他嗎?
阮落瑤想到這,使勁地搖了搖頭,不不不!她不能這麼想,身為令雪名義上的未婚妻,她有義務把令雪從這條“歪路”上拉回正軌!自己是個女的,這一點就是自己最大的優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