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慕瑾然搖搖頭:“你說的這話不對,你看我姐姐,郡主,淮南王妃……她們哪一個是罔顧國本的人?說到底,還是穆如煙自己的品行問題。”
林明同笑道:“所以啊,你明白穆如煙的野心,就當知道,你留在西北,實則是大有用途。瑾然,下次在京都見到你,怕你已是軍功累累的少年將軍了!”
“未來的事情還沒有定數,不提也罷。你們隨軍出征,要保護好自己,我希望咱們京中再聚時,你們沒缺胳膊少腿,天下人人都已知道你們的威名!”慕瑾然哈哈大笑,摟著兩個小夥伴的肩膀,三人握拳約定:“光宗耀祖,戮力同心!破敵保家,揚我國威!”
三人這番豪言壯語旁人不知道,南宮瑾卻是知道的,她在給慕雲歌的信中略有提及,慕雲歌便跟慕之召說了。
這番話讓慕之召感到十分驕傲,他的兒子不依靠他這個光芒萬丈的爹和尊貴非凡的姐姐,立誌要打出一片天下,他自然是十分讚同的,在督促西北軍需時,想到兒子的安危和抱負,自然要上心得多。
此時魏時問起,他想起慕瑾然,嘴角忍不住上揚。
這點表情的變化全落在魏時眼裏,用腳趾頭也知道,慕之召是關心慕瑾然,不禁也笑道:“瑾然在軍中曆練也有些日子了,南宮的奏章裏總誇獎他,你放心吧。”
“多謝陛下關心!”慕之召滿懷喜悅,看了看魏時身邊跟著的慕雲歌,剛剛升起的熱情就有些回落。
他靠近了魏時一些,低聲問他:“陛下初回京都,還請多多照看娘娘,她近來……不太好。”
不太好……三個輕描淡寫的字,卻讓魏時心中一顫。
剛剛從鑾駕下來,他就發現了慕雲歌的消瘦,看到她臉上塗抹的脂粉,便猜到前些天從京都發去的密信並非虛言。隻是,雲歌一直不提,顯然是要讓他寬心,他也隻能裝作不知道,背地裏卻想盡了法子。
他捏了捏慕之召的手,微微頷首:“朕知道了。你放心。”
慕雲歌低垂眉眼,有些走神,兩人的對話聽得不太真切,也隻當他們是在聊軍務,趁機稍稍歇息,以免太過倦怠讓魏時看出來。
回到皇宮,魏時見她已是累得睜不開眼睛,便遣散了文武百官,將班師回朝的慶功宴改在第二天晚上,自己抱著慕雲歌去中宮歇息。
慕雲歌在他懷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穩,不多時就沉沉睡去。魏時這才鬆了口氣,一直堆著的笑也徹底垮了下來,吩咐佩英將裴永圖留下,自己安置好了慕雲歌,連衣衫都來不及換,立即奔往英乙殿會見裴永圖。
一見麵,魏時就直奔主題:“人找到了?在哪裏?”
“前些日子,探子得知他在南楚出現,似乎是去了一趟南疆十萬大山,不知是去幹什麼。隔了大半個月,他才重新出現在南楚盧溵郡。不過,他一到盧溵郡,就被人攔住了。劫持他的人比我們的人還厲害,臣無能,跟丟了……”裴永圖說著抹了一把汗,對自己這個外甥感到格外抱歉。
魏時滿臉失落,揉著眉心歎了口氣,低聲重複了一遍:“跟丟了……是什麼人,在南楚還有這樣的手段?”
“臣讓人查證過,並非南楚皇室做的手腳,也不是南楚的任何一個江湖門派。”裴永圖躬身回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魏時,才說:“探子說,那些人可能是咱們東魏過去的。”
魏時一愣,眸子豁然睜大,閃出一絲亮光來。
東魏過去的,又勢力龐大深不可測,能躲開裴永圖的探子,還有本事帶著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南楚的地界上……
墨門!
魏時腦中隻想到這一個詞,立即就站了起來。他有些興奮而緊張的抓著裴永圖,顫聲問:“一直寄居在慕府的容夫人,近來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容夫人冬月時去了成寶寺,說是為陛下和皇後娘娘祈福,至今還在成寶寺中。”裴永圖想了想,才問:“會是容夫人嗎?”
魏時瞬間笑了出來。
關心慕雲歌的生死的人,可不止是他一個,雲嬈現在的心情也多半焦躁至極。以她的行事作風,是多半等不及別人的消息,隻有自己出馬,她才真正信得過。看樣子,道真先生此時多半已到了京城!
備注:十七明天出發去哈爾濱,東北的妹紙們,有緣說不定會遇見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