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道:“你是不知道,我聽說慕家不好惹……”
正說著,腳步聲至門口,輕輕叩了叩門。
慕雲歌和唐臨沂在屋頂清楚地看見,那兩個綁架的人將人擱在門口,轉身就閃了出去。
華陽一喜:“來了!”
不等吳雲義出聲,緊走兩步上前拉開了門。他看了一圈,卻沒找到人,正失望著,目光掃到地上,正瞧見背對著他們躺在地上的女孩。夜色正黑,女孩一襲長發散落在頭上,遮住了容顏,看身形卻還年幼,跟白天見的那個姑娘幾分相似。
華陽喜出望外,四處看看,左右無人,趕緊將人抱了起來,抱進了屋子。
吳雲義見被送來的是個女孩,也想當然地以為是慕雲歌,連忙上來幫忙。兩人將懷中人擱在床上,華陽猴急地就要脫自己的衣服。
吳雲義比他主意多些,見這女孩昏迷不醒,心中略微覺得有些不對,按住他的手:“陽哥,有些不對勁,她怎麼到現在也不醒?”
“肖清茹辦事也忒不牢靠!”華陽也注意到了,罵罵咧咧地數落了肖姨媽幾句,才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上前去脫女孩的衣服:“這有什麼,八成是這小妞兒聽說要拿她抵債,尋死覓活的不肯,讓肖清茹灌了點迷魂湯唄。你看她手上,這些青青紫紫的,絕對是肖清茹打的。”
他的動作很快,眨眼間就將女孩身上的外衣剝了下來。
春日裏的晚上依舊很涼,這屋子裏也沒生個火,華陽和吳雲義都凍了半夜,那手冷得跟冰塊一樣。一摸到女孩的褻衣,人就是一陣顫抖。再加上兩人不停說話,這屋子又冷得厲害,昏迷不醒的人睫毛微微顫動,睜開了眼睛。
她嚶嚀一聲,身子被冰了一下,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摸被子。
華陽見狀,淫笑著按住了她的手,嘿嘿直樂:“喲,剛說著話,就醒了。也好,昏迷不醒的跟個死魚一樣兒,玩起來也沒勁。”
在他身下的人豁然驚嚇,發出一聲尖叫,雙手雙腳用力掙紮,一下子縮到了床尾,扯過被子將自己籠罩起來,才抬起臉來驚恐至極地喝問:“你……你們是誰?怎麼會在我房裏?你們……你們別亂來!”
她一連番的動作下來,如絲長發瞬間被甩開,露出嬌小的麵容來。
這哪裏是慕雲歌,分明是沈靜玉!
華陽和吳雲義也是一呆,屋子裏點著燈呢,那麵容雖然也不差,可跟白日裏所見的那位還是有著天差地別。
聽了沈靜玉的話,華陽明白自己被耍了,心情差到了極點:“你的房裏?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裏是爺的別院!叫,叫什麼叫,再叫爺就撕了你這張臭嘴!”
沈靜玉被唬得臉色灰白,瑟瑟環顧一圈,確然不是賞梅庭,而是一間陌生的屋子。
她努力回憶起之前的事情,她跟娘正在賞梅庭裏等著慕雲歌出事的消息,中途娘說口渴,又不想驚動丫頭,她就起身去隔壁的夥房裏燒水,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一睜開眼睛,自己隻穿著單薄的褻衣,跟前還站著兩個不懷好意的色胚!
她也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出了什麼岔子,自己怎麼會在這裏出現?
“我們是誰?”華陽本以為能一償心願,怎知竟被人掉了包,氣急敗壞地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搖晃:“說,你是誰?沈家小姐又在哪裏?”
沈靜玉心念急轉,眼前這兩人這般饑色,一定就是娘的債主。他們眼巴巴盼著的是慕雲歌,當務之急要保住自己,還是要把慕雲歌推出去!
想到這,她用力擠出幾滴眼淚,蒼白小臉畏懼地不敢看他們,顫聲說:“我,我是沈家的丫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醒來就在這裏啦。兩位大爺,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我帶你們去找我家小姐!”
華陽摔開她,轉身對吳雲義說:“那個臭女人,竟然敢弄個丫頭來糊弄我們,走,咱們找她算賬去!”
沈靜玉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倒也不差,勾起了吳雲義心中的漣漪。說起來,慕雲歌雖美,卻也太過端莊高貴,讓人心生自卑,吳雲義偏好的正是沈靜玉這種我見猶憐地美女,腳步動也不動,直勾勾盯著沈靜玉,跟華陽商量:“跟她算賬的事情不急,華陽,她既弄個丫頭來,咱們也不能浪費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