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巴掌,將胖婦人那些難聽的話都打斷在了嗓子裏。
佩英站在慕家馬車邊,將慕雲歌護在身後,慢慢放下了手掌。
胖婦捂著臉,瞪著佩英好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語言。等反應過來,她發出一聲尖叫,衝過來就要打佩英:“死丫頭,你竟敢打我?”
“哼,憑著你剛剛那些話,我完全可以到官府告你誹謗。按照大魏的律令,惡意毀人聲譽,造成惡劣影響的,官府可責打五十大板,並處以罰銀。”慕雲歌冷笑:“王家嫂子,我的丫頭打你一耳光,是教你說話要有分寸。你家相公每天起早貪黑掙銀子不容易,你還是閉著點嘴巴,替他省點兒吧!”
一席話,說得胖婦無言以對。她也不過是說著圖個樂子,哪裏想到會有這麼惡劣的影響,一聽說還要被罰銀子,想想屋裏頭那個的辛苦,隻得訥訥閉了嘴巴,捂著臉飛快地讓開了一條路。
人群一片寂靜,慕雲歌氣勢非凡,一下子鎮住了他們,再也沒人敢說長理短。
魏時不在雲崖酒肆是意料之中,慕雲歌也沒指望能見到她。她此行主要是找林逸,問清楚幾個問題。
林逸很肯定的告訴慕雲歌,救走老大的人肯定不是魏善至的人,那群人武功很高,像是江湖人士。
慕雲歌想了想,又問:“我想找個人,給這個人帶去一個消息,你能幫我嗎?”
“但憑小姐吩咐!”林逸點點頭,四皇子可是說了,隻要是慕雲歌吩咐的,能完成就要完成,完不成創造條件也要完成。
慕雲歌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名字,並說了一句話。
林逸眼中閃過一絲異光,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慕雲歌再不久留,很快回慕家靜候林逸的消息。
聽風築梅林的石凳上,唐臨沂捧著一杯熱茶,已經恭候她很久了。慕雲歌見到他,歡快地走過來在他對麵坐下,笑道:“師父,你今日怎麼得空過來?”平日裏,唐臨沂都是忙著指導慕瑾然功課,是不怎麼來聽風築的。
唐臨沂見她眉眼間略有一些抑鬱,知道哪些風言風語她還是聽到了,心中不免難過。
他有心讓徒弟開心,便道:“師父來送你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慕雲歌兩眼放光,很是期待。
唐臨沂踢了踢石桌旁邊擱著的麻袋:“這個。”
慕雲歌身為慕家嫡長女,慕之召寵她至極,長到十三歲,見過的金銀珠寶、珍惜古玩確實不少,剛剛的興趣也是為了讓師父不掃興裝出來的。唐臨沂的身子擋著,她剛還真沒看到這麼大一個麻袋,她一邊利落地打開,一邊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解開麻袋,她頓時驚呼了一聲,捂著嘴巴退後了一步。
麻袋裏裝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被人從林逸手中救走的老大!
原來是師父把人弄來了!也是,林逸說救人的人武功高強,像是江湖人士,她就該想到師父的!
慕雲歌簡直是又驚又喜:“師父,你怎麼會想到去抓他?”
“我的徒弟是能讓人隨便欺負的嗎?”唐臨沂摸了摸她的腦袋,偏袒之心溢於言表。
他本想一刀殺了老大,但想到慕雲歌做事一向有主見,更何況他知道這件事還另有玄機,生怕壞了慕雲歌的大事,想來想去,還是交給慕雲歌處置最為妥當!
看著唐臨沂驚為天人的容顏,慕雲歌隻覺得心暖暖的:“師父,謝謝你!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她沒注意到,聽風築的院門口,沈靜玉麵色蒼白地轉身離開,緊握的手掌泄露了她的怨恨。
慕雲歌的運氣真是太好了,這樣都弄不死她,還讓唐臨沂跟她的關係更近了一步。沈靜玉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唐臨沂聽著沈靜玉的腳步聲走開,才說:“雲歌,這個壞蛋你想怎麼處置?”
“師父,你將這個人放了。”慕雲歌飛快地思考起來:“雲歌被綁並非偶然,這人一定會去找幕後主謀。你給沈捕頭放個信兒,讓他找人監視這個人!”
唐臨沂答應了,又跟她聊了幾句,單手拎著麻袋出了慕家,直奔衙門而去。
慕雲歌望著臨春樓的方向,輕笑出聲。
笑容未到眼底,慕家大門外一陣騷亂,不多時,佩欣就從外麵跑了進來,見慕雲歌坐在這裏,她一愣,蹬蹬蹬跑過來一下子拉起慕雲歌,轉身就跑:“小姐,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