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湘一聽皺起了眉頭,這鳳朝竟然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規矩。
“那便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我不信我們這些天命所歸之人鬥不過天意!”白湘一臉氣勢洶洶的模樣。
“師姐的意思是……”白心一想到太後平日裏那威儀的神態,還是心有餘悸。
“她不過是一個老太婆,你怕她做甚!況且她兒子的命還握在你手中,她鬥得過我們嗎!”白湘看著白心那一副懼怕的模樣,心中便是一陣嫌棄。
“殺了她,先皇都去了,她還獨留在這世間做什麼!”白湘冷哼一聲,對於她說,人命不過如飛禽走獸一般,可殺可剮。
白心聽了,有些許的遲疑,她雖然想得到權勢,可從來沒想過要殺害他人。
白湘似是看出來了他地顧慮,走上前拍著她是肩道:“你若是覺得為難,我來動手便可。”
白心沒有說話,隻是臉上帶著一絲愧疚之色,她真的不願意殺死皇太後,也不願意讓鳳辰影死,她隻想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白湘安慰過她之後,心中便開始盤算著如何得到皇太後手中的傳國玉璽。
太後自從先皇去後,便獨自居住了懿德殿,終日地吃齋念佛,誦讀經文,白心多次去給她請安,都被她拒之門外。
白湘便趁著佛誕日,以送糕點供奉佛祖之名,帶著糕點進了懿德殿。
懿德殿內陳設具以樸素典雅為主,當差的宮女們說,自從先帝去後,皇太後便不再穿紅,且終日以素食度日,宛若一個出家的僧人一般。
“太後娘娘,內庭的冶春兒姑娘來給你送糕點來了,說是佛誕日,給佛祖嚐嚐鮮兒。”太後的貼身侍女進來回稟著。
先皇駕崩之後,皇太後終日以淚洗麵,一雙眼睛腫的核桃仁一般大,而且她終日夢見先帝,似乎心事太多,無法安息,她便在殿中架起聖壇,為先皇誦經,抄寫經書。
“冶春兒?哀家何曾在內庭有個女官叫冶春兒?”太後一邊撚著手中的珠串,一邊回憶著。
“是皇後娘娘托她來的,太後可是忘記了?”婢女小聲提醒道。
太後沉思了片刻,隨後淡淡地吩咐道:“讓她進來吧!”
白湘拎著食盒便跟隨婢女進了懿德殿,太後正在抄寫著經書,見她進來,匆匆瞥了一眼她,便不再言語。
“奴婢見過太後娘娘,太後萬福金安。”白湘知趣的向太後行了個叩拜禮。
“你是什麼冶春兒,哀家不曾見過你!”太後盯著白湘冷冷地質問著。
“太後,春兒是你選入內庭的,興許你是因為先皇,憂思過度,所以將奴婢給忘記了。”白湘努力掩飾著自己的身份。
她心中卻暗暗驚呼,這老太婆看著糊塗,心思倒是細膩得緊,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