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藏於衣袖內的匕首握緊,隨後端著食盤慢慢向北千淩靠近。
她腳步輕盈,神色間透露著一股逼人的寒氣,走至北千淩身側,她緊緊盯著他白皙的脖頸,準備一刀便隔斷他的血脈。
花憐月躬身上菜之際,抽出了匕首,寒光自白兮麵上一閃而過,白兮側目,看見了花憐月拿著匕首要刺向北千淩,電光火石之間,她抽出銀針,使出了玲瓏針法。
花憐月中了銀針,手一吃痛,匕首掉落在地,她也跟著應聲倒在了地上。大殿內瞬間一片嘩然,大家都紛紛起身,圍到花憐月身前。
花憐月見自己行蹤敗露了,仍然心有不甘,準備拿起地上的匕首,負隅頑抗,卻被北千淩將匕首一腳踹飛。
“花憐月,你真是死性不改,已經放了你一條生路,不追捕你,你竟然找上門來刺殺我,就憑你,也想取我性命!”北千淩氣勢洶洶地罵道。
花憐月不甘心地抬起一雙憤怒的眸子,環視著眾人,隨後惡狠狠地道:“你們殺了我爹,我會讓你們不得好死的!”
太後見她依然執迷不悟,大聲罵道:“憐月,到了今天,你怎麼還是這般固執,難道你要同你爹和你哥哥一般,身首異處嗎!”
花憐月此時早已淚流滿麵,但她還是著了魔一般,要站起身去打北千淩。大家都紛紛後退,花憐月使出一招黑虎掏心,直直地向著北千淩的心脈仆去,她步伐穩健,一看便是練家子,北千淩自然不敢輕敵。
他身子後仰,一個虛招,巧妙地避開了花憐月的追擊,隨後他身子一側,手往前一探,便抓住了花憐月的肩頭,將她順勢一帶,花憐月險些跌倒,但她腳步一挪,又找到了平衡,兩人如此過了數招,花憐月到底是女人,體力漸漸不支,最後被北千淩抓住時機,一掌便擊倒在了地上。
花憐月應聲倒地,瞬間捂著胸口,痛苦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她依舊不肯認輸,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來,白兮見此,取出了銀針,走到了花憐月身前,將銀針刺入了她的顱內,一瞬間,花憐月突然萬分痛苦的吼叫起來。
“花憐月,到此時,你還是如此心腸歹毒,豈能容你再禍害人,我這根銀針直插入你的大穴道,封了你的真氣,以後你再不能用武功傷害旁人。”白兮狠狠地瞪著滿地打滾的花憐月,心裏罵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太後走下了高台,看著武功盡廢的花憐月,也是不住地唏噓:“這傻丫頭,上一次便告訴過她不要太執迷了,她卻是如此固執,一定要搞到今天這般田地!”
太後看花憐月痛的近乎昏死過去,便叫了侍衛將她拖了出去。
北千尋看著花憐月被拖走,叫住了侍衛,她看著奄奄一息的花憐月,歎息一聲,將一封信交到了花憐月手中。
花憐月艱難地打開了那封信,看過信後,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