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跟我來。”保安領著冷夏直接上了二樓,走到走廊的盡頭,而後敲響了那扇門。
隻聽裏麵的人說了等一會兒。
保安便讓冷夏在這裏等著,還說方會計很忙,冷夏沒什麼感覺,她覺得走投無路的人都有一個共性,都會破罐子破摔,說好聽一點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冷夏等了十幾分鍾,不過她沒感覺時間很漫長,在聽見裏麵的人說“進來”時,冷夏推開了門。
屋內,一男一女,女人便是方小雨。
方小雨見到來人是冷夏,有些心虛。
“方小姐?方會計?董夫人?”冷夏看似不經心地說著,其實心裏跟明鏡似的。
這間辦公室氤氳著曖昧的氣息,方小雨雙頰坨紅,頸脖處還有些紅痕沒來得及褪去,更重要的是垃圾桶裏躺著的套子。
冷夏以前不認識那玩意,還在江一姝家裏見過,直到知道紹項南劈腿江一姝,她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是什麼東西了。
冷夏不關心方小雨的私生活,可是談不攏,她不介意威脅她。
“既然來我辦公室了,就叫方會計吧。不過你來我這,有何貴幹?”方小雨說。
有何貴幹?你心裏沒點逼數?冷夏慢慢地靠近方小雨,雙手撐在桌麵上,淡淡地說:“要不你再去洗個澡?”
方小雨不自在地摸了一把臉頰,雙眼不安地掃向那個男人,示意他趕緊出去。
冷夏看著男人離開關上了門,抬起手環抱著胸前,“明人不說暗話吧,為什麼針對我?”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那我這人啊,一受刺激,嘴巴就沒個把門的,這富太太養些小白臉啊……”
“你!”方小雨氣的站起來,臉拉的老長。
冷夏直勾勾地看著她,沒把她的怒火當回事。
“你到底想怎樣?”
“告訴我,為什麼針對我?”冷夏堅信她當初沒眼花,不然她打那通電話方小雨為什麼不懷疑,而是順著她冷夏的意思說不需要3層台階了?她想來想去,也想不通。
她剛來寧城,還來不及得罪人吧,不過這不好說,辦公室沒真心朋友,多一個同事便意味著自己將要少一份提成。
方小雨有些心不在焉,一屁股坐了下來,雙手有些緊張地抖動著,而後說:“我說了,你絕不多話我的事?”
“當然!”
“好!”方小雨掏出煙盒子,抽出一根放在唇邊,而後又想起什麼似的放下香煙,扯過桌角的手提包在裏麵一通亂翻,拿出一片藥,塞進了嘴裏。
冷夏靜靜地等著方小雨的答案。
“是白雪兒讓我做的,她給了我一百萬。”
“白雪兒?還一百萬?”冷夏聽到了天價一樣,一百萬就為了讓她失業?她還真舍得下血本!有錢人的世界,她冷夏一輩子都不懂。
“是,她前陣子來過這裏,請我喝了酒,然後讓我捉弄一個叫冷夏的,我當時也隻是聽聽,後來她給我卡裏打了一百萬,還把你的信息發給了我,讓我把你工作搞沒了就算完成任務。”
冷夏的心扯的難受,白雪兒?好歹她們曾經姐妹情深過,怎麼舍得對她下手?
冷夏失魂落魄地出了方小雨的辦公室,十二月的天氣,動不動就鵝毛大雪飛揚,今年的雪下的更是密集,從十二月初開始,斷斷續續一直沒停過。
冷夏裹緊棉襖,還是冷,她已經離開了徽城,為什麼白雪兒還是不放過她?她真的不懂,如果人沒有心裝芯片多好,不會難過的想哭。
冷夏仰著頭,空中的雪片密密麻麻地往下掉,砸在冷夏的臉上,冰涼冰涼的。
非凡工作室,季涼川處理了手頭上的文件,發現冷夏帶過的紙沒拿走,他有些氣憤,揪在掌心捏成團扔進垃圾桶,以後公司招人必須靠他自己親自把關。
“嘟嘟”的敲門聲響起,季涼川恢複平色,淡淡地說:“進來!”
張琳捧著文件走了進來,“季總好!”
“有事?”季涼川問。
張琳有些害怕,不過還是點點頭說:“是,季總,我有事和你說。”
“說吧。”
“這樣的,冷夏那天接訂單時,我看了一眼,我好像看見了6.0cm的數字,但是具體是什麼要求,我沒細看,今天聽劉師傅說起這個事,我就鋝了鋝腦袋想起好像有這麼回事。
還有,冷夏家裏沒親人,挺可憐的一個孤兒。”
這世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季涼川說:“你也說了隻是‘好像’,既然不確定,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