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端著咖啡走過來,白雪兒不露聲色地放回結婚證,眉開眼笑地起身走向顧墨:“竟然讓顧大總裁給我倒水,真是三生有幸!”
顧墨寵溺地笑著,淺聲說:“調皮!小心點,燙。”
“咖啡?不是喝蜂蜜水嗎?”
“蜂蜜喝完了。”
白雪兒無所謂地淺酌了一口,“真好喝。”
“你喜歡就好。”
“顧墨,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白雪兒心頭戳了一根刺,她得把它挑了。
“嗯,直接說吧,你的事我都答應。”
白雪兒轉身放下了咖啡杯,不疾不徐地走近顧墨。臨窗而靠的顧墨看著白雪兒一步步地靠近,窈窕身姿,臉蛋也完美的無瑕,為什麼他偏偏沒有占有她的心情呢。
“顧墨……”白雪兒柔聲喊道,“我們領證吧,我想成為你真真正正的女人。”
“好!”顧墨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現在就去?”白雪兒說。
“好。”顧墨再次回答,肯定的,卻也沒有白雪兒所希望看到的激動。
顧墨立馬給邢飛羽打電話,讓他備車去民政局,白雪兒突然提了結婚隻是試探他的,沒想到他答應了,但是好像事不關己。
白雪兒隱忍著內心的怒火挽著顧墨朝外走,邢飛羽是一頭霧水,領證?還這麼突然?難道白雪兒懷孕了?
顧墨牽著白雪兒的手安靜地坐在車裏,他找到了他的丫頭,領證結婚是順理成章的事,隻是,隱隱覺得少了點什麼,心裏頭空空的。
“顧墨,發什麼呆?是不是要娶我了,高興的傻了。”
白雪兒見顧墨神情淡漠,忍不住地打斷他的思緒,她多敏感,從他的眼裏懂得了他的隨遇而安。
顧墨寵溺地揉著她的卷發,重重地點頭,“是,高興傻了。”
貼過唇瓣,正欲親白雪兒時,邢飛羽的手機響了起來。
邢飛羽慌亂地掛斷電話,特別感到抱歉,他這是攪事啊。
電話剛摁斷,又打了過來,顧墨說:“接!”
總裁的命令當然得執行,哪怕是他邢飛羽的私事。
“喂,哪位?”
“你好,是邢飛羽嗎?”
“我是。”
“你好,我們是仁仁醫院,顧笒顧老爺子出了車禍,我們已經聯係過他的兒子顧墨,隻是沒聯係上,顧老爺老伴讓我們聯係你,你看你能過來一下嗎?”
“好,我知道了。”
邢飛羽欲哭無淚地回頭看了眼顧墨,簡單地重複了醫院那邊的說法後等著他的指示。
顧墨沉默不語,他已經聽的很清楚了,並不需要邢飛羽的重複,他單指滑著手機屏幕,並沒有找到任何未接來電或者攔截信息、電話。
“去醫院!”顧墨說著,雖然他記恨他們,可他不至於沒有一點人情味,他的丫頭告訴過他:要想擁有幸福,得看你付出了多少,幸福與付出是正比的。
車子很快就奔向了仁仁醫院,這讓顧墨以為邢飛羽才是他們的親兒子。
“你送雪兒回去。”顧墨對邢飛羽說。
白雪兒慍怒,什麼時候不出車禍,在她要去領證的路上出車禍?不過,心裏的不快沒放到麵上,她說:“顧墨,我也過去看看伯父吧?”
顧墨想到上次生日宴的不快,安慰著說:“醫院裏病菌太多了,你還是乖乖回去,我去看看沒事就回來。”
白雪兒不大情願,卻也沒有辦法,她不能讓顧墨討厭讓冷夏有機可乘。
“嗯,看了以後給我電話,我也很擔心伯父。”
“知道。”顧墨等邢飛羽開走了車子才踏上了樓梯,進了醫院,打聽後知道顧笒住在骨傷科。估計問題不大,顧墨想著。
病房前,顧墨止住了腳,因為他正聽見顧笒在罵他“不孝子”。
很多時候,他都是逆著顧笒的意思來的,比如現在,明明顧笒在罵他,換個人也許靜悄悄地離開,他偏不,腳步輕飄地邁了進去,雙目薄涼沒什麼溫度地看向怒不可遏的顧笒。
卿晴背對著門,感受到黑影便側過身,瞧見顧墨時,本還柔和的臉變得堅硬,她生氣的事一件一件的,尤其是顧墨在冷夏這件事上,她討厭一切對感情不忠的人。
如果沒法天長地久,寧願不曾擁有!
“不孝子!出去!”顧笒冷著臉說的。
今天遇上了交通事故,還不是因為顧墨的事,他們老兩口想去看望看望冷夏,畢竟他們的兒子做的實在過分。
顧墨挺直著身體,紋絲不動,如銅牆鐵壁,似乎顧笒說什麼惡毒的話都傷害不了他。
卿晴氣的背過身體,懶得看顧墨一眼。當初她兒子不顧泥石流衝進景山,她還欣慰了一把,覺得她這個兒子比他老子強,愛就愛的義無反顧,沒想到花心是全世界男人的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