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房間,白雪兒抱著顧墨的胳膊央求他哄她入睡。
夜裏靜的隻聽見外麵的風聲,屋內不知不覺蕩開的漣漪,附著在顧墨的臉上。白雪兒迷離的眼裏波瀾壯闊,顧墨的剛性的氣息濃厚地刺激著她的每一個細胞。
她不是初經情愛的女孩,她懂男人的如狼似虎。隻是,顧墨木著臉不拿正眼看她,是害羞還是不願意,白雪兒心裏沒譜。
“顧墨,吻我。”白雪兒說話間,覆上他的唇瓣,清涼而柔軟。
顧墨閉上眼,被動化為主動地啃了過去,瑩潤香甜。貪婪地攫取,想找到那抹羞澀的清香,一如吻過的冷夏。
冷夏!
顧墨倏忽地睜開眼,一瞬地推開白雪兒,白雪兒被顧墨突然的動作打懵了,抬眼時,顧墨留給她一個背影。
顧墨慌亂地深吸著空氣,大腦再次缺氧般不知該說些什麼。
白雪兒摸著被顧墨吻過的唇,炙熱而強奪的餘溫,他在吻她的那一刻,是把她當作了冷夏?白雪兒更加覺得顧墨與冷夏恩愛過,所以才會一直在抗拒她白雪兒!
他們不是年少隻有純純愛的年紀,在這物欲橫流的社會,白天一個個人模人樣,到了夜裏還不都是如狗一樣尋找獵物。
“顧墨,你是嫌棄我嗎?”
愛情沒有禮尚往來,心若一動,淚就千行,誰先動心,誰就輸了,是她輸了麼?白雪兒擦掉眼角的淚,起身從後摟住顧墨的腰杆。
“顧墨,你不愛我嗎?”
“不是。”
不是為什麼不能撲她?白雪兒非常不相信,況且夜長夢多啊。
顧墨清楚剛吻唇的一時間想到了誰?先入為主的冷夏如同夢靨一樣伴隨著他。顧墨任由白雪兒抱著,直著身體如石雕一樣。
白雪兒感受著顧墨的36度7,明明體溫正常,白雪兒卻感覺到了冷意。
“雪兒,早點休息。”顧墨扳開白雪兒纏繞在他胸前的手,站起身拉開安全的距離,“不能為你穿嫁衣,必然不會毀你清白。”
顧墨啟齒之間,連自己都不信,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在與冷夏共處一室時,他有一萬個念頭想生吞活剝了她,一想到這點,顧墨心口就悶的想出去吹吹冷風。
迎著白雪兒怔住的眼神,顧墨心虛地挪開了眼,“我回去了,乖乖等我來娶你。”
房間門被關上的聲音傳進白雪兒耳裏,唇角上揚,卻是嘲弄的哂笑,哪怕她有他的虎牙,也進不了他的心嗎?
愛情裏,誰最可悲,莫過於他當初不正眼看你,若幹年後,他還是愛不上你。不過,這隻是愛情,婚姻的世界裏沒那麼多講究,他爸媽當初連麵都沒見過直接結婚生女,不也挺好的,把她生的膚白腿長還貌美。
結婚吧,她之前一直不急的事真的需要提上日程了。
邢飛羽在接到顧墨電話時,著實疑惑了一把,他以為總裁必定與白雪兒翻雲覆雨、顛鸞倒鳳。
男人嘛,他懂。
顧墨黑著臉到了邢飛羽所在的賓館,邢飛羽戰戰兢兢地問:“總裁,要不給您換個住處?”
他住的賓館不是五星,不是三星,頂多就是一個住的地方。
“不用!不要忘了我們剛創業時住過哪裏!”
邢飛羽嘴角一抽,總裁不提他壓根就不敢想起,那時候顧墨剛開始進入商界,為了攬一份訂單,他們倆跑到大中國的最北邊,在顧客所住的酒店門口蹲了一夜。
單子是順利簽了,可顧墨也大病了一場,從那以後,顧墨學會了健身、晨跑,他說不僅要掙錢,還要保養身體。
“明早五點回去!”顧墨進房間前告訴邢飛羽。
五點?是要凍死他麼?
徽城,顧雨澤熬了一夜,頂著熊貓眼下了樓,正往大門方向多走了一步,顧雨澤媽媽朱悅溪拿著雞毛撣子擋住了路。
“媽,幹嘛?”
“不幹嘛,天氣太冷了,沒事不要出門。”
顧雨澤兩眼一翻,抹過身子倒進沙發裏,“媽,今天不買菜?”
“前幾天剛囤的,不用買。”
朱悅溪撣著玻璃上的灰,特不放心地注視著她兒子的一舉一動。
“有羊肉麼?”
“沒有!”
“這麼冷的天,吃羊肉火鍋一定爽到爆。”顧雨澤垂涎欲滴地吧唧著嘴,打起了親情牌,他就仗著他媽媽對他的溺愛,肆無忌憚地坑蒙拐騙他媽媽。
“叫外賣吧。”朱悅溪能不了解她兒子!毫不留情地掐斷了他那點小九九。
“媽,這麼冷的天,你忍心外賣大哥騎車送過來,反正我不忍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