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繞開顧雨澤,走向他的床,一屁股坐了下去。
顧雨澤抬起的手準備掐冷夏臉蛋的,他想知道那天他媽媽打了她痛不痛,落了空的手隻好裝作抓癢地撓了撓頭皮。
“不痛了。”顧雨澤回。
騙鬼吧!冷夏拍著床鋪示意顧雨澤坐下來,顧雨澤直接趴在了床單上,這幾天一直以一個姿勢睡覺的。
“下次別傻了。”她的命糙,或許那一石頭砸下來也咂不壞她。
顧雨澤拉倒坐著的冷夏,倆人一起趴著說話。
“小夏子……”
“怎麼了?”顧雨澤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冷夏有些急了,他們倆關係多鐵,什麼話都但說無妨。
“小夏子,我喜歡你!”顧雨澤滴溜著眼看著冷夏。
冷夏眨巴了好幾次眼,勉強聽明白顧雨澤說了什麼,喜歡這個詞往前一步是曖昧,往後一步是友情,冷夏她不傻,自然看出了顧雨澤眼底的情意。
他對她太好了,好到她從來沒把他當普通男人看的,頂多把他當哥哥,當家人。總之,當什麼都好,都不會是男女之情。
“我也喜歡你啊,我們一起長大的嘛,像……”親情一樣的。
冷夏沒說完,顧雨澤急迫地說:“你懂我是什麼意思。”
冷夏本來想糊弄糊弄過去,沒想到顧雨澤死咬著這個問題不放,冷夏有些慫了,頓時覺得今天的出行不利,“為什麼?”一直這麼相處不好嗎?為什麼要戳破?
顧雨澤動了下長睫毛,含情脈脈地說:“我想上位!”當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冷夏不敢相信地盯著顧雨澤,他是不是腦袋被砸壞了?膽子這麼大!“你沒瘋吧?還是最近寫小說沒靈感了?準備拿我練手?”
冷夏眼底的躲避與否定落進顧雨澤心裏,四目相對,詭異的氣氛縈繞在他們周邊。
突然,顧雨澤“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冷夏鬆了一口氣,轉過臉任由顧雨澤大笑。
“小夏子,我剛剛表演的到不到位?”
“嗯,挺到位。”冷夏避重就輕地回,“彎彎,你早點找個姑娘結婚吧。”
“沒這個打算,我準備不婚的,不過嘛,如果你哪天想結婚了,剛好又沒人要,我可以娶你的,或者你娶我。”
顧雨澤溫和一笑,睨著冷夏的臉,感受著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們就如站在了時間的彼岸,愛這個詞,是混沌晦澀的,他若說了,不是和煦明媚春暖花開,而是天寒地凍寸草不生。
冷夏鼻尖一酸,心裏如被丟了一個石子蕩起一片漣漪。
“好了,我回去了。”冷夏見了他,沒什麼大毛病,她也就心安了一些。
“又爬牆?”
“不然呢?”冷夏一如既往地嫌棄,瞅著顧雨澤恨不得拎起來批、鬥一番。
她一直覺得顧雨澤與她一樣,把他們的友情定義為相愛相殺。
“等等,我媽今晚要出去搓麻將,等她走了,你走大門走。”
顧雨澤特別了解他媽,每次他身上掛彩,他媽媽都會禁止冷夏進他們家,當然每次掛彩也是因為冷夏。
“好啊好啊。”她上來廢了不少勁,下去不見得還有膽量了,她有輕微的恐高症。
還記得有一年和顧雨澤、白雪兒一起爬三九山,三九山名字的由來是因999個台階而得名,她那天上的賊快,到了山頂還不忘狠狠地嘲笑了顧雨澤的腿軟。
隻是下山時,她就糗大發了,望著筆陡的台階,她愣是不敢下了,最後是顧雨澤扶著她一步步下了山,而顧雨澤再次掛彩,手背上沒少留下她的爪印。
他對她真好!
冷夏等朱悅溪出了門才回了家,還沒進家門卻接到了卿晴的電話。
冷夏驚呆了,這陣子糟心的感冒都快把她折磨瘋了,唯一的好處就是她漸漸學會了不想顧墨,以及與他有關的人。
冷夏猶豫著要不要接卿晴的電話,最後她還是處於禮貌接通了。
“喂,顧夫人,您好!”
“夏夏?”
“顧夫人,我是冷夏。”
卿晴舉著電話疑惑不解,這冷夏怎麼變的這麼見外?不是都給過改口費了!難道這丫頭臉皮薄,害羞?
“夏夏啊,明天來家裏吃頓晚飯。”卿晴說的很親近,冷夏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夏夏,你在聽嗎?”卿晴感覺到今天的冷夏有些不對勁。
“顧夫人,我在聽。”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早點過來,我們娘倆嘮嘮嗑。”卿晴說完掛斷了電話,她也有陣子沒見冷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