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各懷心事,直到冷夏的手機鬧鍾響起,冷夏不得不麵對顧墨。
第一句話該說什麼?他是總裁,他也是她閨蜜的男朋友,他更是陪了她一夜的男人。
“起來吧,我們去趟醫院。”顧墨的聲音很自然,不帶別樣的情緒,這讓冷夏更加無地自容,她自作多情了。
“可以自己起來嗎?”顧墨又問。
冷夏坐起來,側著身子對著顧墨,過肩的秀發挽起馬尾隨意地搭在肩膀處,瓜子小臉早就瘦了一大圈。
“來。”顧墨又是一聲。
冷夏回頭,卻對上顧墨拿著她的外套遞過來,冷夏伸手去接,顧墨沒鬆開的意思。
就在冷夏愣神之際,顧墨已經幫她套上了袖子,“沒力氣的話,我來。”他說的自然。
冷夏一張臉紅到底,“我自己來。”
雖說她裏麵穿了衣服,可也男女授受不親,“總裁,你先回房間洗洗吧,我自己可以的。”
顧墨不放心,倒也沒堅持地走了。
他直接去了邢飛羽房間,26樓住了他的表妹,他進去不方便。
冷夏盯著身上的衣服呆了半天,何必對她好?!一點點小感動都會融化她所有的偽裝。
邢飛羽看著匆忙洗了把臉的顧總裁,心裏寫滿了問號?總統套房的水不能洗?
“飛羽,你去招待那群家夥,務必搞定,不計代價。”
邢飛羽弱弱地想,他代表的了顧墨?“總裁,那你呢?”
“冷夏病了,我帶她去醫院。”
冷夏!不是冷夏秘書!顧總裁何時才懂他真實的心意啊?邢飛羽作為一個旁觀者,急的腳都抽筋了。
“總裁,要不我送冷夏秘書去醫院?”邢飛羽為了顧總裁的愛情,可操碎了心,他這是冒著年底獎金被扣的危險說的。
挺賤的,不過嘛,就是要刺激刺激總裁。
邢飛羽說完,顧墨犀利地寒眸直搗他的全身上下,意思很明顯:你想死!
“總裁,那個,我肚子痛。”邢飛羽一溜煙竄進了衛生間。
顧墨冷著臉出了門,候在冷夏房門口半天,也不見冷夏出來,他直接刷卡進門,這是昨晚從前台拿的備用卡。
床沿邊,冷夏跪坐在地毯上,趴在床邊一動不動。
“冷夏!”顧墨吼了出來。
冷夏幽幽地抬頭,昏沉的腦袋壓的她很迷糊,嘴巴動了動沒發出音,關鍵太陽穴好痛,動下眼皮都扯著痛。
顧墨健步過去,一把抱起冷夏,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就知道瀟雨婷這人不靠譜,小時候就立誌當醫生,沒少拿他家的小狗小貓當小白鼠過。
一個給畜牲看病的人能給人看病麼?也怪他,昨晚太急了,聽信了她的獸語。
不知道在26樓總統套房躺屍體的瀟雨婷知道顧墨這麼想她,會不會拿把手術刀完結了顧墨?
冷夏窩在顧墨懷裏仿佛蕩秋千一樣,越蕩越輕快,怎麼那麼舒服呢?她雙手一勾,纏住了顧墨的脖子。
顧墨著急冷夏的病,以為她冷,抱著她時,單手拉開了身上的大衣拉鏈,然後包住了冷夏。
抵達最近的醫院,抽血化驗等的顧墨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出了結果,確診是流感,卻被院方告知抗流感藥賣空了。
顧墨又火急火燎地送冷夏回了酒店,他獨自去別的醫院買藥,最關鍵的是瀟雨婷,再一次讓顧墨深深明白,她太不靠譜了!給她電話一直關機,不然讓她去買藥要省事的多。
顧墨兜轉了四家醫院,這一路,他整顆心掛在空中,冷夏一個人在賓館,而且生著病,買到了抗流感藥回到酒店時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喂冷夏吃了藥,她還是迷迷糊糊的,酒店送來了午餐,顧墨草草吃了兩口便吃不下了。
冷夏是聞著飯香醒來的,她能說她餓死了嗎?從昨晚到現在,三餐都過了,她肚裏還是空空如也。
“你還吃嗎?”冷夏舔了舔唇問。
“餓了吧,我讓酒店重新準備一份。”
“不用。”冷夏看見吃的,立馬爬了起來,她再不吃東西,估計會胃痛的滿床打滾了。
冷夏坐到顧墨對麵,一把扯過顧墨吃剩的大米飯,三兩口下了肚,雖然沒吃出個鹹甜來,但是能吃飽肚子就成。
“慢點。”顧墨擔心她吃嗆了。
冷夏一聽,才後知後覺對麵坐著顧墨,不好意思地放下碗筷,擦了把嘴巴,尷尬地說不出話。
“再吃點。”顧墨說。
“飽了。”
“那你靠床上去,我給你量體溫。”
冷夏乖乖照做,又摸了把額頭,扯著一抹微笑說:“不麻煩了,我感覺不燒。”
顧墨忽略了冷夏這個病人說的胡話,他隻信體溫計。
“拿著。”顧墨遞過水銀溫度計,這是瀟雨婷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