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下,他沒有捅破這一點。隻想著裴亦萱現在肯定很不好受,也不知道他們聊的到底怎麼樣,但是看裴亦萱眼睛紅腫的樣子,肯定是那個男人傷了她的心,說了不該說的話。
簡澤宴的主意打的挺正,想著一會兒大家都去休息的時候,他再給林宇軒打電話。如果知道了是這個男人傷了裴亦萱的心,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隻是他並沒有這個機會,因為裴亦萱在洗漱之後,在大家陸陸續續回房之後,她先找上了簡澤宴。
簡澤宴看到裴亦萱站在他臥室門口的時候,都不知道有多興奮,因為看到裴亦萱有些扭捏,所以簡澤宴還是讓自己盡量的不顯得那麼興奮。
“怎麼了,有事嗎?怎麼還不去休息?”簡澤宴語氣溫和的問。
裴亦萱苦笑了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睡不著,又不好意思去打擾可兒和夢琪。她們倆現在肯定是一個纏著寧仕鐸,一個被寧仕錫纏著纏著,我還是不去打擾他們了。”
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看簡澤宴:“那個,你,你忙嗎?有時間嗎?我,我想跟你聊聊。”
“當然不忙了,進來聊?”簡澤宴試探的問。
裴亦萱本來就不是個扭扭捏捏的人,也不再糾結,當即就從簡澤宴讓開的位置往裏走。
要說起來啊,裴亦萱這個老舅的這棟小別墅,還真不是蓋的。典型的豪華型小別墅啊,雖然不是占地麵積特別大的那種,但是絕對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而且重點是每個房間都像個小套間,有獨立的衛浴,而且每個房間還配備了待客的沙發茶幾。隻是每個房間風格都不一樣,所以裴亦萱一進去就開始大量簡澤宴這裏,發現他選的是冷色調的風格。
“怎麼,有什麼奇怪的嗎?”簡澤宴看到裴亦萱在打量著,就問她。
“沒,就是覺得我舅很厲害。其實以前的時候,我就特別崇拜我舅舅。那時候吧,覺得當什麼慈善家一點都不好玩,反而覺得我舅舅那樣在商場馳騁很厲害。所以,以前有時間的時候,我就回去我舅舅那玩。”
“不過我都來了他家幾次,都不知道他還有個這麼別致的小別墅。早知道,那個時候和朋友們聚會什麼的,就可以來他這裏了啊!”說著就往沙發邊走去。
簡澤宴因為她的話笑了:“這裏建成的時候,估計你應該是在濱城常駐了。”
裴亦萱身子微微一僵,笑的有些幹:“是嗎,原來這麼晚才建的。”
將溫熱的水杯遞給裴亦萱,簡澤宴就在她身邊坐下:“是有什麼事想跟我聊?”
裴亦萱淡笑了笑:“你又何必跟我這樣打太極?你不是知道林宇軒來景城了嗎?你也猜得到我去見林宇軒了,為什麼不單刀直入問我和他聊了些什麼?”
簡澤宴一愣,然後回答:“因為我怕,怕觸及到你的傷心事。不瞞你說,我確實猜到你是去見了林宇軒。我甚至也猜得到,你回來的時候紅著眼睛也是因為他。可是我又不敢肯定,我不想自己肯定那個男人對你的影響力如此之大。”
“我來,就是想跟你聊聊他,也聊聊我和他的事。”說到這,裴亦萱頓了會兒,喝了口水才接著道:“沒錯的,我就是去見他。我們見麵的地點,是我們曾經一起就讀的高中。”
“在那裏,他自己告訴我,他就是呂霖哲。他也,跟我說了很多以前的事,我也跟他說了我自己的想法。不過我這哭,倒不是因為他,而是為自己這幾年來固執,無知,還有愚蠢。”
“其實,說起來,我和他的事應該算是解決了的。從此以後,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總覺得很難受。之前我以為,隻要和他把事情說清楚了,我就可以重新開始我的生活的。”
“可是,我才發現我還是太幼稚了。我用了七八年的時間,才接受他已經死了的事實。而現在,我隻用了不到一個月,就說服了自己,他其實可能還活著。在那個同時,我就告訴過自己,就算他活著,我們也不可能。”
“一切都不一樣了,所以也不可能像之前所想的那樣。我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我也一下就可以回到以前那個我。這太難,雖然現在是和他死了一樣,可要過心裏那道坎,還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