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不是自己,也不會是簡澤宴。這樣一來,寧仕鐸也不知道,這件事對他們兩個人來說,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可是,不管怎麼樣,自己比簡澤宴總是要先知道這個消息的。就這一點來看,他還是比簡澤宴要更勝一籌的。這麼想著,他抱著裴亦萱的力度也不自覺加強了不少。
就是這麼一用力,裴亦萱突然就回過神來了。立馬反應過來,那個人已經死了,不可能再出現。
所以,所以是自己失態了……
這個認知一回來,裴亦萱立馬推開寧仕鐸,從他懷裏出來,臉上也是不好意思:“總裁,對,對不起啊,我,真是,不好意思!”說完一把伸手推開寧仕鐸,轉身就往病房樓的方向急急離開而去。
寧仕鐸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懷裏一空,然後傻傻的看著裴亦萱離開,等他反應過來,裴亦萱已經進去了。寧仕鐸訕訕的把手收回,隨意放進口袋,眼神複雜的看著已經沒有人影的大樓門口。
裴亦萱剛才嘴裏的那個人,看來自己要花點時間調查調查了。轉身回到車上,他卻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簡澤宴。
簡澤宴沒想到會這麼早接到寧仕鐸的電話,所以電話一接通,他就率先開口了:“怎麼,一大早睡了個心滿意足的好覺,所以就有精神來騷擾我?看來還真的是人跟人不能比呀,同樣是總裁,我跟你就是比不了啊!”
寧仕鐸沒想到會被他搶先開口,還這麼調侃了一番,可是他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可不是和他扯閑天的。
所以寧仕鐸也不接他的話,而是直接拋出自己的話題:“我來亦萱這裏了,剛才和她聊了聊……”
簡澤宴開玩笑的心情一下就沉了下去,語氣也有些凝重:“你也去了亦萱那?”
也?難道他也去了?
寧仕鐸一頓,他沒想到簡澤宴會在送裴亦萱過去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又去找她:“你,也來過?”
聽他這麼問,簡澤宴忍不住語氣微微上揚:“嗯,剛好上班之前給她準備點早餐送過去。”
寧仕鐸一下就被他這話給堵住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過了一會兒才澀澀的道:“哦,這樣啊。”
簡澤宴不是第一天認識寧仕鐸,當然聽的出他語氣裏的酸澀,剛才微微下沉的心情,不自覺又上揚起來:“所以呢,你現在給我來電話是什麼意思?是想跟我炫耀一下,你和亦萱都聊了些什麼嗎?”
他這一問,寧仕鐸就又被他問出鬥誌來:“哦,那倒不是,要說聊,我估計我們聊的都差不多。隻不過,我剛才似乎知道了一件對我們而言,很重要的一件事。”說到這裏,他故意頓住了,沒有繼續往下說。
簡澤宴這邊卻笑容可掬,後仰著靠過去,對於寧仕鐸這樣賣關子,他並不是很買賬:“鐸哥,你要是覺得你這個消息精貴到我沒渠道知道的話,那你大可不必特意打電話來告訴我,你自己知道不是更好嗎?”
“和亦萱有關的事你也不想知道?”寧仕鐸有些不相信的問。
簡澤宴笑的有點放肆:“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我想知道的都知道,其他的,來日方長,我又何必急於一時?”
寧仕鐸臉色一沉,看著麵前的方向盤,他很有一拳砸下去的衝動,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那好吧,不過就算你不想知道,我也還是想說給你聽。我要說的是和亦萱的過去有關,雖然我不知道她說的那個人是誰,可是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在亦萱以前的日子裏,有一個人比我們兩個任何人都先一步出現在她的生命當中……”
簡澤宴眉頭一皺,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寧仕鐸一驚:“聽你這口氣,你早就知道這件事?”
簡澤宴的耐心突然像是瞬間消失殆盡了一樣,語氣也突然變了:“你就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不要告訴我,你是逼著她說的,這些事和對她而言有多麼私密,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如果我知道是你逼著她說出這些事,然後跑來我這裏炫耀的話,那麼我想我們之間的情誼應該抵消不了我對你要發起的戰爭了!”
本來,簡澤宴知道這件事就已經讓他驚訝了,現在又說了這麼一番話。寧仕鐸就更加想知道簡澤宴怎麼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