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仗著極品小受翻身
掌珠脫下高跟鞋,走進書房。
任其揚跟進來:“為了我們結婚,你爸爸借鄰居的房子暫住。這裏是我們的新房啊。”他目光明明滅滅地看著掌珠:“從此,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了。你高興麼?”
“高興。”掌珠聲音裏不免應付,任其揚心裏不舒服,他繼續道:“天晚了,你不休息麼?”
掌珠哪裏聽不出他休息的意思?當然是去洞房咯。不過她隻是淡淡道:“我想看書。既然沒法再做老本行,我想學點以後謀生的知識。”她抽出爸爸的一本書,低著頭看,對任其揚態度很冷淡。
她沒辦法不冷淡,她不愛他,實在不願意把自己交給他,隻好拖延了。
任其揚在書房門口僵立片刻,便走了出去。
他走的時候,竟然連門都不關。他的腳步聲也淩亂而凝重,傳遞著他心情的鬱結和不滿。
掌珠抬頭,怔怔地看著空蕩蕩的門口,神色恍然。他大概是恨上了她。
可是她沒有辦法跟一個不愛的男人同床共枕。
隻能委屈他了。她的臉在月色下越發平靜,也越發清冷。
結局有雷,慎入!忽忽爬走!
兩年後,況掌珠以任其揚遺孀的身份回到了A城。
下飛機安頓好父親,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訪了聶誌維。
聶誌維不在家,管家說聶誌維正在一家高級健身中心玩高爾夫。
掌珠乘出租車到達那家高爾夫球場門前,在門前長凳上坐著,目光沉靜,微微側著頭看遠處的天空。
聶誌維挽著著名主持人兼演員艾萍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身黑衣的女人披著素直的長發,以滄桑的姿態坐在長登上,臉瞥向外麵,並沒有看他。
艾萍停住腳步,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誌維,你看?”
“看什麼?”聶誌維不管艾萍,隻當沒看到況掌珠,當先向車子走去。腳擰在地上,一步一步踏地極重。
他今天很不對勁啊,艾萍緊跟幾步,也坐上車。“聶誌維你恨況掌珠!”
“沒錯。”他大力踩油門:“看到這女人我就煩。”
艾萍樂了:“隻要別口是心非才好呢。”
聶誌維道:“閉嘴。”
車正要啟動,況掌珠走過來敲了敲車窗,“誌維,打擾你幾分鍾。”
聶誌維心裏怪怪的,這女人禮貌適中的態度,好像他們是陌生人,隻是一般交際的場合一樣。
他降下玻璃窗,斜眼看著她,看了好半天後,不溫不火道:“什麼事?你老公死了不到一個月,你不在獨島守喪來這裏幹什麼?”他很沒風度地揶揄她。雖然此刻的她太值得同情了。
上個月,任其揚乘坐的去馬爾代夫度假的飛機在海洋上空墜落。
她成了寡婦。
人生是不是都是這麼戲劇化的?
況掌珠嘴角輕勾,淡淡地笑了下,從包裏拿出一張金色的帖子,遞給聶誌維:“請柬,希望你大駕光臨。”
話畢,不等聶誌維反應,就把請柬塞他手裏,轉身走開了。
看著她素黑的背影,胳膊上掛著個白色的小雛菊,他的目光逐漸迷離渙散。
不過兩年的時間,她變了。
無法被人一眼看透,卻耐人琢磨。
聶誌維自嘲地勾起唇角,無奈地笑了下,都兩年了,自己竟然一直在記仇。
“什麼請柬,給我看看。”艾萍嬌笑一聲,抽走他手裏的請柬,翻開來看了下,把請柬扔在車後座。聶誌維斜她一眼,“你幹什麼?”
艾萍伸了個懶腰:“拍賣會,拍賣任其揚的公司。那個公司又小又破,沒什麼前途,誰買了那個公司誰倒黴?她就是看準了你會上鉤才給你請柬。你去了就是傻子。”
聶誌維笑道:“我傻子我樂意,關你屁事。”
艾萍也怒了:“聶誌維你說髒話,真不害臊。”
聶誌維抽出一根煙點燃了,下巴微揚:“嫌老子沒禮貌你就下車。”
艾萍被他一句下車噎住了,但是她也是有自尊的,便推開車門下了車。聶誌維的車一溜煙跑遠。艾萍氣呼呼地撥了個電話,那邊一個慵懶的女人聲音道:“小艾?有事?”
艾萍咬著牙,咬牙切齒:“那個女人回來了。那混蛋的魂兒我看又被那女人勾走了。你小心你家莫祁。”
那邊苗玉婷聲音慘兮兮道:“他包養了個小模特,我正把這事給他爸爸說,讓他爸爸收拾他。”
“你們都離婚了你還不放手,我可真服了你。”
“我一個正派的正妻,不會被小三打倒的。”苗玉婷的語氣就像是一個宇宙無敵英雄奧特曼,單打獨鬥還是群毆都不會認輸的小強。
“啊,真是服了你了。做女人做到你這份上,真是悲劇。”
“不說了,做麵膜。上次跟導演見麵,以為會演女二號,結果導演說我去演女一號的媽。我才三十,有那麼老麼?”
苗玉婷嘟噥了幾句,便放下電話,敷麵膜。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艾萍給她透露了一個最重要的信息。
什麼?況掌珠回來了?
況掌珠回到任家,任其揚的父親正坐在沙發上,臉色蠟黃。
“我準備把公司買了,這樣您就有錢看病了。癌症並不是治不好,您過的好了,其揚在天上也會安心。”
老頭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滾!你還有臉提其揚?如果不是被你逼的心情不好,他哪裏會去馬爾代夫?就不會出事故!”
況掌珠手插在大衣口袋裏,並不打算進去:“等錢到賬,我會送到你手裏。”
她轉身走開,依稀聽到老頭在屋裏痛哭失聲。
她停住腳步,低下頭,腳磨著地麵,過了好一會兒,她抬起頭素麵無波地走出了這座房子。
乘坐出租車來到和爸爸共同租住的公寓,爸爸正坐在書房看書。
掌珠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去廚房做飯。爸爸的聲音從書房裏遠遠傳過來:“我回來的事情你沒告訴別人吧?”
“您怕誰知道您回來啊?”掌珠不由笑了,原來爸爸在這個城市還有認識的人吧。
爸爸的神思似乎沉浸在一片迷惘裏。
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沒告訴別人就好。”
第二天傍晚,就在明珠大廈的底層飲宴大廳,市一個不太有名的拍賣公司承接了一場拍賣會。拍賣的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外貿公司。
這個拍賣行和這個公司照理都不是有麵子的企業,可是偏偏有很多市內名流前來捧場。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市區首屈一指的大亨,背景覆蓋政界和金融界的商業巨子聶誌維和莫氏中國的VP莫言協同妻子何若都要參加。
大家都是奔著他們的麵子才來的。
酒會開始,觥籌交錯,水晶大吊燈下,一派最奢華的紙醉金迷。
一個小小的男孩和一個小小的女孩手拉著手走進來,站在一個大蛋糕後麵兩眼放光。男孩和女孩都穿著黃色的小外套,看起來就像是一對芭比娃娃。他們是莫言和何若的兩個孩子諾諾和姍姍。
小女孩對小男孩道:“諾諾,你去把蛋糕切下來一塊給我吃。”聲音裏盡是命令語氣。嘴巴還舔了舔嘴唇,那塊蛋糕好漂亮,應該很好吃。
小男孩道:“你好壞哦,為毛讓我給你切蛋糕,你不會切給我吃麼?”
“諾諾!”小女孩道:“若媽媽說,你是哥哥我是妹妹,要疼愛我,不準欺負我。”
小男孩看了小女孩幾秒,心裏道,我才是爸爸的兒子,你的爸爸還不知道是誰叻?不過想到媽媽交代他說,要照顧妹妹。隻好道:“好吧,我給你切蛋糕。如果你聽媽媽的話,不惹媽媽生氣,我甘願做你小奴隸哦。”
正要動手,忽然一個比他高一頭的穿著小燕尾服的英俊男孩走過來,目不斜視,神色清冷,先他一步,拿起刀叉把一塊蛋糕切下來放進盤子裏。
噶?諾諾敵視地看著高他一頭的小男孩,氣哼哼道:“喂,你從哪裏冒出來噠?竟敢搶我的蛋糕?”
高個子男孩正是莫祁的長子莫涵,他低下頭俯視著比他矮一頭的男孩:“我不叫‘喂’,叫莫涵。我是你爸爸的叔叔的兒子,你該叫我小叔叔。”
諾諾怒視著莫涵,真是的,爸爸為什麼有個輩分那麼大,但是那麼年輕的二叔啊,害的他不得不叫這個腹黑的壞家夥小叔叔。雖然他比他大不了幾歲。
真是太吃虧了。這親戚關係複雜的哦,真是令人頭痛。
小女孩委屈地眨巴了下眼睛,對著那神色清冷的小男孩道:“小叔叔,我想吃蛋糕。你給我吃麼?”
莫涵雖然對別人一副清冷的樣子,但是對小女孩卻露出了一絲笑容,把蛋糕盤子遞給她:“姍姍,給你吃。”
小女孩對他甜甜地笑:“謝謝小叔叔。”手拿起那塊蛋糕,舔了舔嘴唇便咬了一口,還把蛋糕遞給莫涵:“小叔叔,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