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出站口,站在那心心念念的等著子衿的出現。
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彼得和無數的人擦肩而過,時間也飛快的流逝,就在彼得差點以為自己真的等不到子衿了的時候,子衿氣喘籲籲的出現在了彼得的麵前。
“子衿,你最終還是來了。”彼得笑中帶著淚。
子衿雙手叉腰大喘氣,憤恨有幸福的看著彼得,“你是不是個傻子,那你難道不知道機場有好幾個出口嗎?說又不說清楚,害我跑了好大一圈。”
彼得笑著一把將子衿抱緊,“謝謝你,給我機會。”
“我們都不是好人,以後還是不要再去禍害別人吧。”子衿也笑著回應她。
本來子衿都上了飛機,在關機前一秒,看到鄰座的人正在播放的視頻,好奇心驅使,她就多聽了幾句,越聽越熟悉,聽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子衿激動的把別人的手機搶過來,哭的稀裏嘩啦的。
在別人大罵她神經病的時候,子衿解開了安全帶,跟空姐鬧著要下飛機。
人生路漫漫,要是能遇到一個願意和自己互相耽誤。蹉跎歲月的人,總比在別人身上用盡心思也愛而不得要好很多吧。
彼得抱著子衿說:“走,我們回去。”
“我們“這兩個字真是世界上最令人感到舒服的字眼了。
另一邊,紀殊彥有條不紊的講解著自己的方案,進行最後的問答。
鳴宗總體來說很是滿意,最後問了一句:“紀總,您覺得鳴耀集團最想要的是什麼。”
“集團最想要的自然是利益。”紀殊彥的話一說出來,蘇夏一身冷汗,以前彼得就是這麼理解的,給鳴耀做了一份無可挑剔的計劃書之後,彼得被拒絕了。
彼得當時就說,鳴耀想要的絕對不是利益,或者不隻是利益。
現在紀殊彥信心滿滿的這麼說,不就是在自我打臉嗎。
鳴宗倒是饒有興趣的繼續問道:“那你告訴我,我要什麼?”
“有趣。”紀殊彥的話聽起來未免也太荒藐了,鳴宗故意拍著桌子作出怒氣衝衝的樣子質問他:“我一個集團老總,萬事自然是為了集團的利益,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為了有趣?”
“您不缺錢,您要賺錢的話,最好的方案您已經收到過,但是您拒絕了,由此可見,您想要的不僅是錢,那有什麼能讓您側目?我想不通,但是我今天見到您的時候,我懂了。”
“您要的,是再一次看到一個創業者的初心,拋棄爾虞我詐和投機取巧,想要完成一件事的初心。”紀殊彥說完,整個會議室的人都鴉雀無聲,靜靜等待著鳴宗的回應。
鳴宗和紀殊彥就這樣互相對視,眼神僵持。
突然,鳴宗抬手,助手把一支鋼筆遞了過來,“紀殊彥,我沒有看錯你。”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在紀殊彥的合同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戰,紀殊彥贏的徹徹底底,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鳴宗已經簽完了合同揚長而去。
眾人默默消化著情緒,慢慢站起身來。
“等一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希望大家能跟我一起見證。”紀殊彥說著,拍拍手,紀殊彥的母親被傭人攙扶著,笑容滿麵的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紀殊彥和母親相視一笑,接過她手上的盒子,朝著蘇夏的方向走去,蘇夏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捂著嘴巴,呆若木雞。
紀殊彥站定在蘇夏的麵前,努力保持著平靜:“我一直在等這一天,等這個時刻,等能有資格,為你做這件事。”
說著,紀殊彥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單膝跪地:“我們之間有很多的誤會,也有很多的甜蜜,兜兜轉轉,我知道我們都初心不改,想跟彼此度過餘生。蘇夏,今天我完成了我事業上的一個跳躍,你能不能跟我一起開啟人生的另一個階段?”
蘇夏早已淚流滿麵,慌亂之中,抬頭看了一眼紀殊彥的母親,老人家滿眼溫柔的看著蘇夏,笑的和藹可親,“孩子,我也想明白了,人這一輩子,重要的事情太多,沒有什麼過不去的。”
紀殊彥打開手上的盒子,誠懇的問:“蘇夏,嫁給我好嗎?”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掌聲雷動,蘇夏等這一天也等了太久,鄭重的點了點頭。
紀殊彥把戒指牢牢的套在蘇夏的無名指上,從此餘生,以她之名冠他之姓,這是最美好的許諾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