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傑瑞理直氣壯的回答。
“傑瑞,現在應該可以挑明他的身份了吧。”子衿不想再無端的猜測傑瑞現在的行為,語氣裏透露著些許的憤怒。
“自我介紹吧,鳴耀集團,鳴宗。”男人說完,子衿倒吸了一口氣。
這個男人就是彼得一直以來想要拉攏的人,鳴耀集團的財力和潛力,在彼得的心裏一直以來都有無與倫比的地位,論投資,他們才是不二人選,但是這樣的集團,想要投資進去分一杯羹的人不在少數,所以鳴耀一直也心高氣傲。
鳴宗一直都在半真半假的篩選著投資人,誰見他,他都會給三分薄麵,但是任何人都不給一句準話,是行還是不行,甚至故意擺出一副高傲的麵孔,讓眾人猜測。
彼得雖然沒有明說,子衿也不知道他一直以來醞釀的具體的方案是什麼,但是子衿心裏清楚,紀殊彥也一直都在為這個計劃做努力,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就是因為紀殊彥的方案還有一些問題沒有被解決。
既然連紀殊彥都看好,那彼得一定也會咬住這塊肥肉不放。
子衿不由得一身冷汗,覺得眼前的傑瑞,不像她之前理解的那樣花花公子,目光短淺沒有大腦。
“失敬失敬,原來是鳴總。”不管別的,子衿要先跟鳴宗表達自己的歉意。
鳴宗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子衿:“人啊,果然還是喜歡依靠身份去評價一個人。”
鳴宗話裏話外的意思無不是在諷刺子衿,子衿當然能夠聽出來,她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她是被傑瑞帶來的人,這個台階,傑瑞不給她下了,就是打了傑瑞的臉。
果然,傑瑞端起茶杯陪著笑臉:“鳴總,您別在意,小姑娘不懂事,也怪我,故意玩什麼神秘,沒有事先告訴她您的身份,我以茶代酒,給您賠個不是。”
傑瑞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是永遠的利益,誰也不好把自己的路堵住,讓自己玩不下去。
“我也沒說什麼,隻是有感而發,我這人就是喜歡瞎矯情。”鳴宗端起咖啡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小口。
子衿陪著也喝了一小杯茶,她現在學乖了,一言不發。
“方案呢?拿出來我看看吧,沒有方案,一切都是空談,我不缺那點錢,要是缺錢,我也沒必要一直拖到現在都不進投資。”鳴宗話都說到這份上,已經給了傑瑞天大的暗示。
傑瑞倒是沒有明白這一點,笑著說:“那您,缺什麼?”
鳴宗笑笑,站起身:“你跟你弟弟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連我要什麼都不知道,方案我也不必看了。”
鳴宗說完,抬腿就走出了包廂,“再見。”
傑瑞沒再挽留,子衿本意也不是想要幫著傑瑞拿下這個方案,而是想通過他得到有價值的信息傳遞給紀殊彥,這下她知道了鳴宗的痛點。
“這個混蛋,嘴上一出心裏又是另外一出。”傑瑞不滿鳴宗的態度,“還以為自己的公司有多了不起,那麼多公司,肯定有能代替的。”
“那現在怎麼辦?”傑瑞從口袋裏掏出一個U盤,“我還有別的公司能拿下來,一百隻螞蟻還能抬起一個人呢。”
傑瑞順手把U盤丟進了咖啡壺裏,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子衿在傑瑞出門的順間,把咖啡全部倒出來,取走了U盤。
“傑瑞,傑瑞。”子衿踩著高跟鞋,步履蹣跚的追在傑瑞身後。
傑瑞也注意到了子衿的狼狽,腳步放緩,等著她追上來。
“你這是要去哪?走的這麼快。”子衿氣喘籲籲的問道。
“去談別的公司,難不成等在這裏被他幹掉?”傑瑞說話間抬頭看了一眼公司的位置。
子衿點點頭,就做出要跟著傑瑞一起走的姿態,傑瑞抬手攔著她,“你去哪?”
“你不是說要去談別的公司嗎?我跟你一起啊。”子衿理所當然的說道。
傑瑞低頭看了一眼子衿的腳,因為穿高跟鞋,鞋子也有些不合適,腳後跟已經被磨的出了血,“你上樓去休息吧,我不是彼得那種無良的老板,腳都已經成這樣了,再讓你跟著別人會覺得我不人道。”
這一瞬間的溫暖,擊中了子衿的心,傑瑞看出了子衿眼裏的感動,湊在子衿的耳邊小聲的說:“憐香惜玉的道理,我從小就懂。”
說話的語氣曖昧又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子衿攥著手沒有發作,笑吟吟的咬著牙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希望您能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