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溪繼續解釋道,“遺囑中說了,我是唯一的繼承人。”
菲菲沒有說話。
遺囑的複印件被隨意攤放在沙發上。薄薄的一頁紙,卻將要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但是,如果我死了,那麼——”
“繼承權會自動轉給宋西辰。”
菲菲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最初,宋少叫你去死,是因為……不可能!宋少不是那樣的人!”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菲菲,不可能不了解宋西辰對許洛溪的愛意。
那是一種,深深埋在心裏的不可言說的愛。
“我不知道,”許洛溪嘴中喃喃,“我想相信他,我真的想相信他…… ”
“請你相信他,一定要相信他。”
許洛溪不明白菲菲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她問她,“為什麼?你和他又無親無故。”
雖然許洛溪常常在菲菲麵前提起宋西辰,但他們從未見麵。
菲菲知道自己不能解釋。她和宋西辰的過去,已經成為曆史,再說出來,隻會給生活平添幾分混亂。
“你愛的人,怎麼會是壞人呢?而且,既然是遺囑,那麼想必宋少也不知道遺囑的存在吧,”菲菲的語氣堅定,她又給了一個解決方案,“不如,你去找他,見麵解釋清楚,”
思來想去。
與其自己不斷臆測她人,不如當麵溝通解決,打消心中疑慮。
這樣想著,許洛溪拿起了手機,那邊很快撥通,“你在哪裏?我想見你。”
“我待會忙完了來找你。”
“不,我需要見你,立刻,馬上,一秒都不能耽誤。”
終於,宋西辰說,“我在顧子遇家。”
許洛溪抓起外套和錢包,一把奔了出去。
傍晚的時候,顧子遇打電話說傷心難過,要宋西辰作陪。
顧子遇一個電話打來,宋西辰便到了他家去陪他。
可是顧家哪裏有他的影子?
隻有陳嘉美一個人在客廳喝酒,醉意熏熏。
宋西辰走過去,叫她一聲,“嘉美?”
陳嘉美見到他,發出癡癡的笑聲,又從沙發上爬起來,倒在他的
“你喝醉了……”
陳嘉美剛準備說“我沒醉”,嘴裏的酒便嘩地一下,全部吐在了宋西辰的身上。
宋西辰石化了。
這麼一吐,陳嘉美酒醒了。
她不好意思地扒掉宋西辰的襯衫,然後又扔下自己那已經沾滿了穢物的外套,隻露出工字背心,“你去洗個澡吧,我順便幫你把衣服拿去洗,我知道顧子遇家的洗衣機在哪裏。”
“好。”
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
宋西辰走進浴室。
花灑聲響起的同時。
響起了悅耳的門鈴聲。
陳嘉美剛把衣服丟進洗衣機,看了眼時間,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她去開門。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她的安排。
門外站著許洛溪。
許洛溪的手中,緊緊握著手機,上麵,是顧子遇發來的一張照片。
宋西辰和某個女人行走的背影。
態度親密。
許洛溪笑,“嘉美姐,果然是你。”
在他們這群人的混亂世界裏,能配得上宋西辰的,也就隻有陳嘉美。
陳嘉美笑而不答。
直至下半身裹著浴巾的宋西辰正許許地從浴室裏走出來,他正準備跑去找顧子遇家的衣帽間找換洗衣物和吹風機的時候,看見了來人。
”洛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