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絕望突襲而至,她徹底失控,隨手抓起身旁的一個仿古青銅燭台從水裏躍了出來朝男子的後腦勺狠狠砸去。
男人完全沒料到她竟然還有力氣偷襲,給她一襲擊中,悶哼一聲,轉過身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齒地冷哼道:“你竟然敢?!”
“我就敢!”莫縈的雙手被他控製住,可是雙腿卻是自由的,她膝蓋往上重重一頂,給男人重要而敏感的部位來了個重擊。
男人倏間痛得鬆開了她的手,整個人如蝦米般弓了起來,額頭冷汗如暴雨般滾落而下。
莫縈趁他暫時失去抵抗能力這一刻,舉起燭台對著他的後腦勺又是狠狠一砸。
“我要殺了你!”他死死抓住了她的手,充血的雙眼瞪得碩大,字字帶著嗜血的殺機。
“我殺了你還差不多!”莫縈咬牙切齒地吼了回去,用力想掙脫他的束縛。
可話音未落,男人突然如座山般向她壓了過來。
“你個色狼!竟然還想對我非禮?”莫縈驚叫一聲,急忙偏過頭,險險避開了倆人唇齒相接的危機,與此同時雙手撐住他的胸口用力將他推開。
隻聽‘砰’的一身,他竟然如破敗的木偶般重重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呃。暈了?
莫縈一愣,隨即蹲下身去,看到一股血線在自己的腳底絲絲縷縷地展了開來。
她心突突地跳,明白自己這一砸顯然是將男人的腦袋砸裂了,如若再砸下去,隻怕會鬧出人命來了。
雖然對於這個毀她清白的男人恨之入骨,可她到底憑著最後一絲清明壓製住了自己的滿腔殺機。
她將手裏染血的燭台用力往地上一擲,直起身來衝了出去,這才發現滿地的衣服與充滿異味的紙團。
從衛生間到床邊不過短短幾米的距離,可是她仿佛走了一個世紀,每一步都如在刀尖上行走,心在流血。
她不過是陪失戀的楚雲去了一趟酒吧而已,怎麼就糊裏糊塗地失了身?
如今她該怎麼辦?
該如何去麵對沈浩波?如何去麵對一個月之後的新婚之夜?
莫縈心亂如麻,抓起自己的衣服胡亂地穿上,找到了自己的手袋,跌跌撞撞地打開門衝了出去。
一開門,卻看到一大群衣衫不整的男女歪七裂八地相擁著倒在地上。
那隨處可見的BRA,充滿異味的紙團,還有年輕相交的身體,充斥了滿眼,更狠狠地衝撞著她本就脆弱不堪的心靈。
顯然,這是一場欲*望狂歡的盛宴,而她莫名其妙地卷入其中……
莫縈心慌意亂地從那堆身體中找著縫隙奔了出去,愕然地發現自己處在一遊艇之上。
此時,太陽早已高高升起,給金色的海灘染上了一片桔紅色,看起來煞是美麗浪漫。
莫縈看得眼睛發熱,鼻子發酸,世界依然美麗,可她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莫縈,原本清晰而幸福的未來也突然變得模糊而不確定。
沈浩波,那個優雅從容一直講究禮義廉恥的男人會不會在意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