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裏,宮廷式的大床上,江寧月緩緩睜開眼睛,頭頂上的法式吊燈泛著微弱的光,她費力的從床上爬起來,全身疼痛酸脹,像是被人暴打過一樣。
打探了一圈屋裏豪華的陳設,裝潢一片喜慶,“我靠……怎麼睡在別人婚房了?”
她以為是昨晚喝暈了,用力的拍了拍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一下,頭突然一陣眩暈,一段別人的記憶翻滾出來。
“野種,你也配嫁給他?看我不打死你個小妖精。”在簡陋的小屋裏,江寧月蜷縮在牆角,抱著頭呈一種自我保護的姿勢,眼神怯怯的看著凶神惡煞的女人,退無可退。
鞭子‘嗖’的碧空飛來,狠狠的落在江寧月身上,被打之處火辣辣的疼還不留一點傷痕。
屋外是奶娘哭泣的求饒聲音,“大小姐,求你了,你不要打她了,求你不要打二小姐了,老爺是讓你來接她回去結婚的,打壞了就不好了……大小姐,求你不要打了。”
江心婭轉身打開破木門,凶神惡煞的對奶娘叫囂道:“你剛才叫她什麼?二小姐?你敢叫她二小姐?”說著,就把鞭子揮向了奶娘,一邊打一邊罵,“賤奴婢,你敢叫她二小姐。”
江寧月似乎明白了渾身為什麼這麼疼,凝了凝神,“我……重生了?”
她眉間蹙了蹙,冷靜的接受了原本屬於江寧月的記憶,也暗自憂傷了一把,居然真的被酒嗆死了。
原來江寧月是江家的私生女,膽怯又不夠聰明,也沒有商業頭腦,自從她媽媽死後,承受不了城裏的經濟壓力,奶娘就把她帶到了鄉下,二十多年從未跨進江家一步。
就前幾天,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去江家提親,居然要娶她,生平第一次進江家,進門之前還被江心婭暴打了一頓,她倒是招誰惹誰了?
床上的江寧月氣的咬了咬牙,眼裏布滿陰霾,一巴掌拍到床上,“這也太欺負人了。”
走進衛生間洗白白,臉上的妝也卸了,看著鏡子裏眉清目秀的女人,這不就是活脫脫的肖雅嗎?居然和前世長的一模一樣?
她輕輕摸著自己的小臉蛋,信誓旦旦的說:“委屈你了,既然我占了你的身子,我就要顛覆你的人生,那些欺負你的人,都別想好過,我會雙倍給你欺負回去。”
什麼狗屁商業世家?還要靠商業頭腦生存?
前世剛剛從商業學院畢業的肖雅,學了半輩子還沒派上用場就死了,也算是上帝可憐她,再次給了她一個機會。
打開門下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極致奢華的大廳。
傭人們見她下樓,弓著身子恭恭敬敬的走過來,說,“少奶奶醒了。”
江寧月不屑的眯了眯眼,少奶奶?她很不喜歡這個稱呼。
而且按照手機上的時間來看,時間倒退到了半年前,她有些遺憾的歎了一口氣,可惜沒有抄下彩票的開獎號碼,不然一定發大了。
“先生回來了?”見傭人們都湧到門口列成隊,江寧月有些好奇的轉過臉看了看。
隻見傭人們列成兩排分別站在門的兩邊,弓著身子等待著那位所謂的‘先生’走進來。
江寧月見此撇了撇嘴,城裏人真會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