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禦行抿了口咖啡,目光望向遠處,“這種事你讓我如何啟齒?”
是啊,這並不是件十分光彩的事,況且也不是他自願的。
“那你見過給你代孕的那個女人嗎?她長的是不是很年輕很漂亮?”她又問。
司禦行搖頭,展悅盯著他看,“真沒見過?”
“沒有!”司禦行十分肯定的回答。
哪怕如此,展悅還是不滿意的噘起了嘴,“現在沒見,不代表以後不見,誰知道你以後見了她,看到她又年輕又漂亮,會不會對她動心?”
司禦行聽到她這話,真是不知該說什麼了,明明他們在討論很嚴肅的話題,可她卻弄得他哭笑不得。
“不會,永遠不會!”他如果是那麼輕浮淺薄的人,也不至於三十多了還是單身。
展悅看著他,清亮的眸子如同墨色的琉璃,“如果你真有一天見了,你要是覺得她好,大可以說出來,我會……考慮讓位。”
司禦行眉心的結打的更深了,“這一天永遠敢不會有。”
她撇了下嘴,眼瞼下垂,似在思考什麼,大約過了一分多鍾,她再次看向他,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不過你在娶我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以至於讓我現在稀裏糊塗的做了後媽,這事對我有失公平,我要考慮考慮這事怎麼辦?”
司禦行看著她,深遂如海的眸子鎖住她的眉眼,目光複雜高深,似乎又詭異多變,仿佛要把她瞧了個清清楚楚。
展悅不喜歡他這樣審視的眼神,手一擺,“你不用看我,我這樣說並不代表原諒你,而是沒想好怎麼辦。”
說完,她站起身來,“走吧!”
她剛一動,手就被捉住,她回頭看他,他帶著薄繭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展悅以為他要說什麼,可是等了半天,他什麼也沒說,而是站起身來,“走吧。”
展悅有種被什麼噎到的感覺,但終也沒說什麼,司禦行去了公司,展悅回了家,進門的時候,恰好鍾點工在打掃衛生,她問了下司籬這一周的生活情況,沒聽到有什麼異常,她才鬆了口氣。
她在去找司禦行之前答應陪司籬周末逛街,結果她失言了,雖然她留了足夠的錢,但她知道那丫頭一定不高興。
其實就算她沒去找司禦行,而是留下來陪司籬,那丫頭也未必會喜歡她。
之前,展悅一直不知道司籬討厭自己的原因,現在她終於有了答案,她是繼母,而且隻比那丫頭大幾歲,換作是她,也同樣心裏隔應。
司籬不喜歡她,展悅一直知道,但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她覺得那丫頭就是個臨時住客,她們之間不會有太多的交集,可現在不同了,那丫頭是司禦行的女兒,就算是代孕生的,也是司禦行的種,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而自己如果和司禦行真要一生一世下去,那麼這個繼母也是當定了。
所以,接下來,她要換個角度與那丫頭相處?而且還要努力相處好?
唉,這還是件頭痛的事。
她自己都還沒長大好不好?現在卻想著怎麼為人父母了?
上天啊,你還能再狗血的折磨我嗎?
展悅幾欲仰天悲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