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他笑了,他很少笑,更別說笑出聲這種,但他的笑聲真的很悅耳,像是打磨過似的有種悠遠的回音。
“你哪裏我沒見過?”他又說。
展悅真的羞了,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許說!”
她嬌嗔的模樣,她掌心的柔軟,讓司禦行心頭一悸,不過他知道現在不可以,他今天真的打算帶她出去轉一轉,雖然他知道以她的生活條件,出國遊玩並不是什麼稀罕事,但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出行。
傍晚。
展悅窩在柔軟的車座裏,一動也不想動,今天她累壞了,不過卻累的開心。
雖然她一再要求司禦行不要為了她影響工作,可他還是帶著她逛了一天,從商超到海邊,吃喝玩,讓她一天享受盡。
“要我抱上去?”酒店門口,司禦行看著累成一團小綿羊的她,笑問。
展悅很想點頭,但看著周圍的人來人往,雖然誰也不認識她,可她還是不好意思,她搖了搖頭,自己走下來。
“我現在不想吃也不想喝,隻想睡一覺,”昨晚被他折騰的半夜沒睡,今天又累了一天,她覺得這樣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會精盡人亡的,當然她這個精是精力的精,而不是男人的那個精。
展悅被司禦行半抱半攜的上了電梯,走進了一個包房,推門而入,她便看到一整麵的玻璃牆,而且是全透明的,透明到可以俯瞰整個洛彬磯城的夜景。此時正值華燈初上,霓虹將城市裝扮如同不夜城,雖然國內也有這樣的風景,但眼前的一切,還是將展悅震懾到,她再也顧不得疲憊,快步走到窗邊,手也按在玻璃上,凝神往外看。
“好美!”
司禦行走到她身後,一隻手按在旁邊的牆上,另一隻手也按在玻璃上,他將她抱在懷裏,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俯首在她耳邊,“我做到了。”
“什麼?”
“帶我的女人一起看這城,這夜。”
當初他一個人在美國打拚的時候,曾經無數個夜都一個人孤獨的欣賞著夜色,後來GM在他的帶領下,發展越來越大,他就感覺到了一種孤獨,盡管那時有的是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但他就像個絕緣體,對於女人沒有半點感覺。
直到有一次他回國,他被人算計,他閃躲之際,遇到了一個女孩,她喝的酩酊大醉,他將東西塞到她手裏,結果她說要送他個熱吻做回報。
後來,很多的日夜,不論是在夢裏,還是一個人的夜晚,他都會想起那個纏綿悱惻的吻,帶著淡淡的酒香,還有咖啡的甘甜……
他找過她,當時他就對自己說,如果找到她,隻要她沒嫁,隻要她別看不上他,那他就把她帶回來,一起欣賞這夜這城。
可是,這一找他就找了五年,直到他結婚前夕,他才找到她,而她就那樣誤打誤撞的進入了他的視線,恰好沈千兒又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這一切好像是上天安排好的,她成了他的新娘,他的女人。
他牽起她的手,輕撫著他戴給她的戒指,“記不記得,五年前,我就送過你一個。”
“五年前?”展悅一顫。
“嗯,當時你喝醉了,我們在酒吧的一個巷子裏,我給你一枚戒指,你回了我一個吻,”他的臉貼住她的,“從那時起,你就我的了。”
展悅的臉在他的話裏越變越白,五年前,他嘴裏的那個她,不是她。
她隻是替代品。
“你,真的記不起了嗎?”他輕輕扳過她,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