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明擺著，二十歲以前的女生是候鳥，想飛就飛；二十五的女生是鴿子，盤旋一會兒就得落地；三十歲以上的女生是鴨子，想飛也飛不起來。結了婚生了孩子，眨眼就三十，人老珠黃的都不值得一提。
“別看結婚時女生窮橫，時間一長還是男人好使。我們一位師兄上次聚會時宣布；結婚三年換仨兒丈母娘。”
王豔書讀得少，剛才的梅妻鶴子，現在的林徽音，一律不知是哪路神仙，但並不妨礙她準確理解其中意思。早知道自己是剩女，卻從沒聽過如此實實在在的話，冷酷地令她心驚肉跳：耀芬才二十五，在男生心中就如此。想想自己眼下處境，實打實的二十七！不過是工會下屬事業單位一個破文員，混到三十能怎麼樣？真不敢想象。
時不我待，聽到末一句被嚇一跳：
“太囂張了吧，三年換仨丈母娘？一年結一次婚？我看他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那日新眉毛一挑道：
“你沒聽明白，不是他囂張，是他老丈人！”
社會上的屁聞！
“月牙灣廣場新開張，效益怎麼樣還不知道。”同時不忘含蓄地炫耀著自己實力：“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吱聲，在這塊扁扁天，我還認識那麼幾個人兒。”
那日新這幾天一直謀劃此事，聞聽此言他打蛇隨棍上，也不管自己跟王豔有沒有交情，張嘴就道：
“那我可就不客氣啦，耀芬她媽下周興許也來，那可是我準丈母娘，無論如何我得擺個場麵。不怕你瞧不起，我話多錢細。你是官麵上的人，能不能給介紹一間夠檔次打折扣的酒店。”
可以不動聲色近距離接觸、暗中考察秦陽，看看有沒有機會，王豔心中一喜慨然答應：“沒問題，到時候你去海龍大酒店，我親自出席給你坐陣如何？保證又便宜又上檔次。拍未來丈母娘馬屁，你可提前謀劃好嘍，別拍馬蹄子上。費力不討好還白瞎錢。”
那日新美得差點跳起來，盡管知道秦陽對王鳳懷著勾勾心，對王豔根本不感冒，但為了自己的幸福，也隻能睜眼睛說瞎話，馬屁嗑像自流水似的滔滔不絕：
“謝謝，你與秦陽都是麵子上的人，一公一母絕配！韭菜開花一根棍兒，你們倆正好是一對兒！你幫忙介紹酒店，秦陽助威，嚇唬一位農村老太太不成問題。我現在隻怕場麵太大把她嚇拉稀嘍。”
王豔卻不那麼想，她自有打算，兩人談得投機，樂得她幾乎忘記了時間。好久好久，才望著星空戀戀不舍地對那日新道：
“不早啦，勞駕用你手機打我電話，看我姐和耀文談判結束沒有！得回去啦。那工，希望有機會繼續再跟你嘮嗑，今晚受益不淺。”
說完，報出自己電話號碼。那日新不疑有它，掏出手機打電話，由於低著頭，無疑中看見王豔的大白腿，狠命地吞咽著口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