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蕭瑟,秋風吹拂,高大的梧桐飄落了一地黃葉,白色的梧桐花正綻開,池塘邊的楓樹早已變成紅色,兩者看似沒有多大的聯係,實則已然進入秋日。
“吱呀”。。。
院子的門被打開了,一老一少抬著東西往外搬,少年走在前麵,被櫃子似的東西壓低了身子。
老人在後麵一隻手穩健的控製住東西的平衡。
隨著一陣踉蹌,少年倒在地上,眼看櫃子就要傾斜下來。
“嘭”
櫃子就像被什麼東西大力抽開一樣,離開了少年眼光。
後麵的老人擦了擦腦門的汗,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隻見櫃子飛到一旁,木板散落一地。
蹲在地上看著散落的櫃子,少年一陣惋惜。
當他還是少年的時候就看著這櫃子長大,不知不覺已經十年了。
看到蹲在地上悶悶不樂的少年,老人來到跟前。
“小凡,在想什麼呢!剛才那個櫃子差一點就砸到你,現在還怕?”
少年名夜凡,已經十歲有餘。
夜凡搖搖頭,指著散落的櫃子,一言不發,眼神卻早已出賣了他。
老人歎息一聲,他又何其舍不得這櫃子,跟了他幾十年,如今這般說毀就毀。
“明天再重做一個新的”!老人站起身來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慢慢走回屋,隻剩下看著櫃子發呆的少年。
“奇怪!剛才那麼大個櫃子傾斜下來,本以為會受傷,最後卻是櫃子飛了,我沒事“。
難道是。。。。
少年朝屋內望去,老人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椅子旁邊有一個小茶幾,上麵放著一個紫朱砂茶壺,還有兩個茶杯。
濃濃的茶香從屋內飄向屋外,茶香而水清咧,不濃不淡,樸素中帶著尊貴,聞一聞提神醒腦,夜凡早已習慣這種清新的味道。
曾經問過老人,這是什麼茶,老人笑著回答這是山裏采摘,每年采摘曬幹後也就有個幾斤。
大山多寶貝,這是老人喜歡常說的一句話。
但在夜凡看來,自己這麼些年常常進山,除了看到那漫山遍野的樹木和一望無際的野草外什麼都沒有,更可惡的是一些野麅子喜歡在草叢裏亂大小便,人走在茂盛的草叢間,不出意外,穿過一趟草叢褲子上就不知道會有多少大便。
更讓夜凡生氣的是一次從山上滾下來,直接紮進了草叢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草叢裏一處正在大便的野麅子背後,也不知道野麅子那天是不是吃多了,一個勁的拉稀。
這可苦了夜凡,被野麅子噴了一身,氣的他渾身發抖,一把掐住身前野麅子的脖子,啪啪啪啪,一連幾個大耳刮子,把野麅子打懵了,使出渾身力氣,把野麅子直接扔了出去。
拖著一身大便,在河裏泡了幾個時辰,直到傍晚才把一身臭味去除。
這是夜凡的一個小秘密,就是老人也不知道。
從櫃子被毀的失落心情中恢複過來,夜凡看著屋內坐著的老人
”要不要來一杯“?看見門外的夜凡不時朝自己看,笑指著身前的茶杯問道。
算了,夜凡堅決的搖搖頭。
他以前喝過這茶,聞著雖然不錯,但喝起來卻異常苦澀,還記得上次喝這茶的時候一連喝了幾壺清水漱口才清除口中的苦澀味道,看老人卻喝得津津有味,說越苦越能說明是好東西。
沒事就去門前的池塘釣兩條魚上來,傍晚好招待貴客,老人閉著眼睛吩咐道。
夜凡聳聳肩,拿起家裏唯一的釣魚竿來到門前的池塘,池塘的水不算深,但淹過一個夜凡是足夠了。
釣魚竿上沒有鉤子,照老人的話來說,願者上鉤,看著釣魚竿的末端空空如也,夜凡癟了癟嘴,以前老人釣魚都是有鉤的,自從上次釣一條魚把釣鉤弄壞後,老人直接用沒有釣鉤的釣魚竿釣魚,末端綁著一朵白色的梧桐花,沒想到還真釣上了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