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95年的廣州,在一條偏僻的小村莊裏,充滿了急躁的來回踱步聲。
踱著步的人叫白天,是村裏威望最高,也是被村民稱為天才的年輕人。他自小就比同年的孩子聰明,不管學什麼都學得特快。
很多時候村民有什麼難題,甚至煩惱都會找他解決。可是今天,他遇到了一個世紀大難題,他的妻子正在家裏扯破喉嚨地叫。
白天著急地在門前等候著。昨天半夜妻子葉珩突然捂著十一個月的大肚子喊著叫疼,羊水穿了,足足十一個月又十三天,葉珩雖然疼痛,臉上卻也露出一絲喜色,她與丈夫白天的愛情結晶總算快要誕生了。
白天聽見妻子的聲音,看到這狀況也是急忙把村裏的接生婆找來。接生婆吩咐白天準備好一切後,便讓他安心在門口等候。
結果一直便等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這下可真是難倒白天了,平時糧食失收,怎樣增加村裏經濟收入的難題白天都是輕鬆解決,可是現在他也慌了手腳。正當他想知道情況到底怎麼樣時,接生婆從裏頭走了出來,白天並沒有聽見孩子的哭聲,心裏已經不安了起來。
接生婆苦著臉,經過一夜的忙活也真是夠累的,她朝白天點了點頭,示意讓他進去。
白天立馬跑進屋裏,滿地的血液,妻子虛弱地躺在床上似乎睡了過去,床邊有個預先準備好的小搖籃。
搖籃裏是剛出生的小孩,白天上前仔細地看著這個孩子,眉毛緊皺。
這孩子不但沒有哭,而且現在竟然還在笑,詭異至極,他與常人相比竟然少了顆眼睛。
不對,白天更仔細地朝著孩子那幽深的空洞眼睛看去,眼眶的正中間也就是正常人瞳孔的位置竟然有顆紅色的圓點。其四周布滿細小的血絲,血絲一直向外延續到眼睛外麵大概左右到眼角,上下到眼睫毛的位置。
白天從沒見過這樣的眼睛,他的目光朝接生婆看去,接生婆點了點頭說:“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懷了十一個月,出生時因為體積比較大所以花些時間是正常的,可是竟然過了整整一夜的時間,他才出來了,而且給我的感覺,並不是母親將他帶出來,而是他自己決定要什麼時候出來就自己出來了一樣。”
“你的意思是?他會思考?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不可能。”白天不敢相信地說。接生婆無奈地點了點頭,便離開,忙活整整一夜也該休息一下了。
不管怎樣,這孩子始終是自己的親骨肉,即使是個瞎子也要接受這個事實。白天抱起自己的兒子,輕輕地擺動身子,這小孩笑的更歡了。
白天發揮父愛的作用,輕輕地左右擺動抱著孩子的手臂,慢慢地這孩子睡著了,白天將他放回搖籃裏,自己也是十分疲憊也找了個地方睡過去。
時間在流逝著,到了半夜,白天的妻子睜開了眼睛,她掃視了周圍,看見丈夫睡在了長凳上,打著呼嚕。
葉珩微微笑了笑,心想他是累壞了吧。她注意到了身旁的搖籃,孩子還閉著眼睛睡著。她盡力地摞動身子,試圖靠近她的孩子。
正當她的目光可以看到孩子的頭時,他原本閉上的右眼,突然單獨睜開了,裏麵沒有眼珠和眼仁,隻有紅色一點和細小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