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望笑著看她,“你覺得我會愚蠢到直接去告訴江華?”
“江華也不是傻子。”陸長歌不覺得江華找不出告訴他這件事的人。
“他確實不是傻子,不過他也查不到我這來。”無比自信的語氣。
陸長歌語塞,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行了,你歇息吧。”劉望轉身去了屏風後沐浴。
陸長歌:“……”
事實證明江華確實不是傻子,隻是當他快摸到劉望身上去的時候,卻突然被罷了官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華憤憤踢了一下桌子,上麵的茶盞直接全部都摔成粉碎了。
江祿也有些不解,這好好的,為何突然被罷了官職?
此時離莘楚胤被害不過才過了兩個多月,剛到了年關便被罷了官職,任誰都接受不了。
江華雖然暴怒,卻也隱隱知道是那個當初給自己訊息的幕後之人動的手腳,看來此人在朝中勢力頗大。
隻是江華怎麼懷疑也不會懷疑到劉望身上去,畢竟依照劉武的性子,斷然不會無緣無故暗中下黑手,使得自己下台,而劉望雖說嫌疑頗大,隻是劉望在朝中並無一官半職,與劉武的關係僵硬了十多年,怎麼會輕易向他低頭相求?再者說,劉武也不會同意。
“你在朝中得罪了何人?”江祿皺眉。
江華被他這麼一問,突然想起一個人,擰眉發狠道:“趙陵溱!”
“三皇子?”江祿皺眉,不過想想,確實隻有趙陵溱有這個動機,畢竟江華是太子的人,趙陵溱一直想扳倒太子,如今太子被關了禁閉,趙陵溱哪裏會放過這個機會?自然是趁機能除掉幾個便是幾個。
莘楚胤乃是在大齊又休整了一個月才隨公孫白動身回國的。
臨走時,公孫白自然也帶走了白玉虎牌,這件事讓德宗直接氣得三日病床不起。
“這白玉虎牌對於父皇來說可真是重要。”趙陵溱雖說聽過這個白玉虎牌,但還是不清楚為何皇帝會如此執著想要得到它。
“三殿下若是想知道,直接去問當朝幾位元老便可知道。”旁邊有一謀臣進言。
趙陵溱想了想,點了頭答應了,畢竟這白玉虎牌實在令他太好奇了,絕不可能是平凡之物,否則不應該會讓一國之君如此在意,甚至都病倒了。
“如今文嶽書還未離開京城,三殿下可要派人‘請’他過來?”
文嶽書嗎?
“那個老頑固向來對於黨爭不齒,我若是問他,他定然也不會說的。”何況白玉虎牌的秘密是如此的重大,怕是說出來會被滅口。
“這不是有侯爺在嗎?”謀臣有些賊兮兮湊上前笑著提醒。
“不可。”誰知道趙陵溱聽到安遠侯劉武便直接拒絕了。
“為何?”謀臣不解。
趙陵溱不耐煩瞪他,“與你何幹,問這麼多不該問的做什麼?”
謀臣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垂下頭,“臣知錯。”
“總之除了文嶽書與安遠侯,你們定要在其他人身上找出白玉虎牌的秘密。”趙陵溱霸道而果斷下了命令。
謀臣突然後悔方才提議了那些,畢竟這京城中除了安遠侯與文嶽書,其他比較有地位影響的元老都已回了老家頤養天年了。
公孫白回到周國之後,立即將白玉虎牌呈上給周皇莘文光。
莘文光如今已年過半百,看著倒是比德宗要精神年輕不少,整個人即便被歲月帶走了年輕時的精神,卻依舊顯得豐神俊朗,不難看出年輕時更是個美男子。
莘文光將白玉虎牌握在手中摩挲幾下,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齊皇看著也不如年輕時有用了。”
公孫白此刻在莘文光麵前顯得十分尊敬,“是,此番前往大齊,臣已調查清楚,齊皇近幾年迷戀道法,追尋長生不老之法的事情皆屬實,如今更是對於一個道士所點的妃子百般寵愛。”
莘文光收起白玉虎牌,“你辦事朕向來放心。”重新翻閱起奏折,隨口問了一句,“二殿下傷勢如何?”
知道他對莘楚胤並不十分上心,公孫白也隻是實話實說,“二殿下如今看著是基本廢了。”
莘文光聞言卻不怒,反而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虧朕還如此信任他,將此重任交與他。”
“二殿下不過是被人暗害了。”公孫白還是替他說了句話。
“可是他壞了所有事情也是真的,若是他給不了朕一個交代的話,那這宮中也不會再有他的立足之地了。”莘文光果然對於莘楚胤並不上心,似乎連最基本的父子之情也不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