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諾諾:“……”
賀梅,嗬嗬!
她就淡淡的勾了一絲冷笑。
一直藏在人群裏的賀梅,此時有些拘謹的走了出來。畢竟是個小家傭,今日場麵盛大,她也有些小緊張。
她低著頭走路,不敢抬起臉。
鍾淑敏看到賀梅,眉心擰起。
這是厲家的老傭人了。
“賀梅,你手上有證據?”鍾淑敏低沉沉的問。
賀梅這才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向鍾淑敏:“是的,夫人。”
說完,有些閃爍的看向楚諾諾。
楚諾諾一臉淡寧,眸光如靜潭,溫溫和和的,卻讓賀梅無端的有些心怯。
她避了避楚諾諾像是能穿透一切的眸光,低聲說:“夫人,我,我看到楚小姐在置物間裏換你的藥,就覺得很奇怪。她沒事翻動夫人的藥幹什麼。
於是我去檢查藥,發現裏麵的白色粉沫多了一些。平時,都是我在為夫人煎藥,雖然我不識藥材,但是每種藥有多少,我也是記在心上的。多了一倍的藥,我便有些警覺。
理說,夫人沒有去複診,宋醫生不會無緣無故的加量。我有些不放心,害怕宋醫生是開錯了藥,便拿起藥包去找宋醫生。
宋醫生看到藥包後大驚失色,說這不是他開的藥方,而且這白色的粉沫是寒水石,對夫人的病情極為不利。我就說這白色粉沫是一直都有的,宋醫生說這下糟糕了。
有人惡意換了他開的藥不說,並且在裏麵摻雜了對脾虛不利的寒水石,居心叵測。夫人,我不知道楚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做。”
賀梅說了這一通,楚諾諾一字不詞,直至賀梅說完,她也沒有作聲。
江舒梅立刻怒指楚諾諾:“楚諾諾,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說完,就要撲上去,去抓撓楚諾諾。
厲銘封的保鏢立刻把江舒梅攔下來。
江舒梅朝衝鍾淑敏著急的說:“敏姐,事實擺在眼前,楚諾諾想要害你,她就是一條毒蛇,你趕緊懲罰她,把她趕出厲家吧。”
對於江舒梅的叫嚷,鍾淑敏並沒有立刻表態。
第一次,陪鍾淑敏去看病的人就是賀梅。加之賀梅是厲家的老人,她的話,是有幾分可信的。不過鍾淑敏又不太相信楚諾諾會幹這樣的事,一時間有些疑惑。
她想想,問宋仁寬:“宋醫生,諾諾更換的藥包裏的藥,可是治我脾濕肺熱之症的?”
“是,是的。”宋仁寬說,“那藥倒是沒有什麼問題,隻是用量較猛,身體虛弱者無法承受。夫人本就身子虛弱,如果服猛藥,並不是好事。而且,還在裏麵加入寒水石,這,這就成了要人命的藥了。”
鍾淑敏聽著,收回目光,看向楚諾諾,沉問:“諾諾,那寒水石可是你加的?”
楚諾諾看著鍾淑敏,嘴角靜嫻的挽了挽,那份自信和從容,讓鍾淑敏對自己的懷疑產生了動搖。
她氣質高潔,不置一詞,便能讓人相信所有的一切,是對她的汙蔑。
楚諾諾沒有回答鍾淑敏,也沒有喝問賀梅,她隻看向宋仁寬,靜說:“宋醫生,你可還記得你給阿姨開的藥方子?”